方爾真真是好久都沒有聽過玩兒這個詞了。她條件反射的愣了一秒,問:“玩兒什麼?”
“我一朋友最近開了個酒吧,讓我過去捧捧場。”金元茹拉著方爾往外面走。
方爾皺了皺眉,她對酒吧這種東西從來都沒有什麼好感,在石中天那一次之後更甚,想也不想便要拒絕:“不去,我待會兒還有事,再說這大白天的,酒吧開業?你自己去吧。”
本著兩人還不怎麼熟的關係,方爾婉拒道。
金元茹癟嘴:“又沒叫你現在去,晚上去知道嗎?你怎麼我說什麼你就反對什麼啊?你這人真沒意思,”她又埋汰了方爾幾句,“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是國家總經理呢,忙的腳不沾地的。”
她這麼一說,方爾反倒是有些不好意思起來。因著金元茹的性子,她基本上是有話說話,說話的時候也不怎麼客氣,可人金元茹到底是幫了她,還在心理諮詢室外面坐了兩個小時。
方爾有些不好意思:“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不喜歡酒吧。”
“酒吧怎麼了?”經常混這種娛樂場所的富家女金元茹不服了,“沒有酒吧這個城市裡面有多少人單身你知道嗎?在有些國家單身都要交稅呢!”
在金元茹嘴裡,她基本上把單身渲染成了十惡不赦,順便強調了一下酒吧的重要性。看這一切絲毫沒有對方爾有絲毫幫助,在她眼裡,酒吧就是一個烏煙瘴氣,各個角落裡都充滿犯罪因子的地方。
可金元茹今天就是鐵了心要讓方爾去酒吧,來來回回刺探方爾不去酒吧的根本原因。
方爾被她問的不耐煩了:“就是不喜歡,不喜歡需要理由嗎?”
金元茹也不是個沒有脾氣的,今天都讓方爾給兇了好多次了,聞言臉色跨了下去,把手一甩:“不去就不去,稀罕!”
她扭頭就走。方爾看著她的背影,一時間也說不出來心裡高興了多少,只是勉強鬆了一口氣,這混世小魔王總算是去折騰別人去了。
可她這口氣鬆了沒有一分鐘,那還沒有離開她視線的背影忽的就折了回來。方爾眼睜睜的看著,就差沒朝著相反的方向跑了。
金元茹還是氣呼呼的,大步過來往她面前一站:“方爾你這人怎麼這樣?”
感情這是回來找她理論的。方爾吸了吸鼻子,不說話。
金元茹本就在氣頭上,方爾不說話反倒是在她的火氣上澆了一把油:“虧我還要給你孩子當乾媽!虧我還把你當閨蜜!不去就不去,哼!稀罕!”
這一會兒,她說了又是轉身就走。方爾看的好氣又好笑。這姑娘怎麼就這麼直腸子?再說閨蜜這種身份是什麼阿貓阿狗都能頂替上去的嗎?
方爾也不知道金元茹對著自己是個什麼心思,但是她也少了要和她這種身份的人來往的心思,想著就這麼斷了聯絡也是好的。誰知那金元茹走著走著又停下來了,隔著一小段距離理直氣壯的看著方爾。
“你怎麼不攔我!”
方爾這一次是真的笑出聲來了,金元茹又大步走過來,拿眼睛瞪方爾。
“我乾兒子就要少一個乾媽了,你這樣對得起她!”
“乾媽這種還可以再找,親媽就只有一個。”
金元茹被她嗆,齜牙咧嘴的要還回去,可囁嚅了好半天也沒能找到一個點能掙扎的,狠瞪了方爾幾眼,咬牙切齒:“算你狠!”
方爾是越發覺得這姑娘單純了。絲毫不記得自己傻乎乎的時候那單蠢的模樣。
金元茹鬧了好幾次要走,這一次乾脆不走了,方爾算是知道自己不去那個酒吧,今天就耗在這兒了,她又拿自己有事做推辭,說自己今天走不開。
“什麼事比我還要重要?”金元茹趾高氣昂。
方爾真是覺得女人是個善變的,剛剛金元茹還嚷著說自己怎麼怎麼她了,現在就把兩人的關係往近了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