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爾腦海裡瞬間飄過幾個大字:陰魂不散!她們都分開了好嗎?方爾沉住氣,嗡裡嗡氣的回答了一聲,要不是她還基本具備的禮貌,她現在真的是很想結束通話電話。
可電話那段的人絲毫沒有注意到這邊緊張的氛圍:“我剛剛忘記問你了,你之前預約的那個心理醫生去看了嗎?”
怎麼個個都知道是她看心理醫生?“都說了是朋友!朋友!”方爾吼完,又摸了摸自己的賭氣,不氣不氣,對身子不好。
“好吧好吧,我們就姑且當做是你朋友,那看了嗎?”金元茹的聲音極其不情願。
什麼叫做姑且?方爾差那麼一點又炸毛,好歹是忍了下去,“還沒有,預約的後天下午。”自己定的到頭來自己還記不住,嫌棄。
她話說完,那邊安靜了幾秒,方爾都忍不住要掛電話了,她又說:“那裡記得一定要去看,不然以後對小孩子不好,精神方面的雖然不一定會遺傳,但是以防萬一。”
“都說了不是我!”
“嗯嗯嗯,我知道了,小孩兒生下來了我要做乾媽的。”
方爾一張小臉被金元茹氣的紅撲撲的,扯著嗓子:“我跟你有那麼熟嗎?”前頭的司機從後視鏡裡看了方爾一眼,眼神裡明顯帶著震驚,估計是沒有想到看起來這麼溫婉的姑娘這麼有爆發力。
電話被方爾強制性掐斷,可不過幾秒鐘又進來一條簡訊。
金元茹自發自的在解釋自己為什麼非當乾媽不可得原因:“乾媽必須是我啊,你知道當初我為了聽林森的演唱會花了多少錢嗎?”
方爾看著看著被氣樂了,回了一條:“多少錢,我還給你。”
回完了訊息,她也沒有心思再和她鬧,把手機隨手塞進了包裡面。塞進去又想起自己還沒有給林森打電話,可手伸出去一半又收了回來。
金元茹雖然是自來熟了些,但是有些事情,似乎是她忘記了。
不僅僅是心理醫生的事,還有那個自己同父異母的女孩。
也是後天,方龍那個女兒也要回來了。據說脾氣不好?那她要不要也脾氣很不好?反正肯定是誰看誰肯定都是不順眼的。
要不讓向金元茹取取經,怎麼擺出來一副狂拽酷帥吊炸天的樣兒?呸呸呸!她什麼時候也開始習慣金元茹這種存在了?
放在手提包裡面的手機震動了一會兒,估計是金元茹打過來的電話,方爾翻了一眼,沒有在意,抬眼正好對上前面司機探究的目光,愣了一會兒,反省自己剛剛做了什麼,想了想,她自己被自己逗得噗嗤一笑。
孩子這事兒,還是等過了這一陣兒再說吧,要是現在給林森說了,他肯定不會再同意她住在方龍家裡,可她接了回去,方媽媽不一定願意走啊。
唉,還真是家家有本難唸的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