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洗澡就躺在床上的人是你。”林森無情的指出。方爾隔著電話也能臉紅,拉過被子蓋在頭上:“說誰呢,不許說!”
兩人又磨磨唧唧了一會,方爾說了李碩的事,期間聲音裡滿是笑意,嘲諷也有落井下石也有。可講完了,林森的聲音裡那一絲笑意卻沒了。
“一天一通電話,你就和我說別的男人,你就不怕我吃醋?”
方爾立馬笑嘻嘻起來:“我就隨便說說,給你消遣消遣,你一天工作多無聊啊,我的幫你釋放一下啊。”
“我需要另外一種方式的釋放。”
方爾頓了頓,聲音裡憋著委屈:“林森你耍流氓!”
那頭電話裡傳來低低的笑聲,方爾能想象出來他現在的樣子,一定是站在落地窗面前,手插在褲兜裡面,笑得一點都不正經。
“瞎說,我這哪裡是耍流氓?”
方爾被他逼急了:“這都不是那什麼是?還有還有,之前那一次日用品那一次,你還說你沒有耍流氓?你們語文老師教你讀書識字,就是為了讓你耍流氓嗎?你讓不讓老師寒心?你說你對不對得起自己的老師?”
“唔……但是這樣對得起你啊。”
方爾的臉瞬間再次紅遍了,雖然他很臭不要臉,但是好想真的就是這樣。方爾躲在被子裡面捂臉,想著還有一個多月後的春節。
“誒,我們過年怎麼過啊?”
林森似是沒有想到她思維這麼跳躍,過了一會兒回到:“就在你家過唄,春節不就是團年?我回家陪我媽吧。”
方爾心裡一酸,回了一句:“我們一起吧,反正我媽有方龍陪著,說不定兩人還想有點二人世界,”說著,她似乎又覺得自己太過主動了,頓了頓解釋道:“我也好久沒有看過林阿姨了。”
電話那端又傳來林森的笑聲,方爾在被子裡捂得一張臉漲紅漲紅的,拉開一個角透氣,惱羞成怒般的質問道:“你笑什麼?”
“我沒笑,不過你說了,到時候可要來啊。”
方爾也笑了笑:“肯定啊,我是那種說話不算話的人嗎?”
“嗯,睡了,晚安。”
方爾閉上眼:“嗯,晚安。”
每一個說晚安的夜晚,都是想摟著你說那些俗氣情話的夜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