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再捨不得,她也知道輕重緩急啊。
工作室關門簡單,她自己決定就行了,可和林森說這事兒難啊,就從上次他根本沒有和自己說過這件事來看,他肯定是不願意的啊,她也不願意啊,可是她有什麼辦法?
林森之前給她分析過,那個黑社會肯定是她小的時候就認識的,不過時間這麼久遠了,她哪裡能記得,但是這一切都和林森沒有關係啊,她怎麼忍心禍害他呢,等一切都過去,然後她就回去找他。
就是……不知道還有沒有然後。
那些黑社會打算做什麼呢?綁架她去做壓寨夫人?可是小時候她也看不出來什麼姿色吧?方爾摸了摸自己那張臉。下次要是真能見面,她就好好和他說說,自己和林森是真愛,是不能分開的。
瞧,她是多麼厲害又善良的小仙女啊,林森你能有我這樣的女朋友可真是你的福氣,我能夠自己解決所有的問題,你洗白白在家等著我就行了。
方爾一個人漫無目的的走在街上,想著自己該怎麼給林森解釋這事兒。
實話實說吧,他肯定是接受不了的,要不然隨便說個理由?她要去度假歸期未定?方爾覺得自己找不到比這還要合適的理由的,可又害怕林森非要跟著一起來。
對了,前段時間他在她辦公室裡面待了八天,是不是那個時候他就知道了她被人惦記上了?喜歡上她也真是讓林森為難啊。
她怎麼捨得讓他這麼操心。
方爾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到家的,又是怎麼洗的澡怎麼上的床,然後看著天花板發呆。
林森回來的時候推開臥室門就看見方爾躺在床上,沒什麼精氣神。
“我生病了。”方爾軟著嗓子,聲音糯糯的,一雙黑眼珠子攥住林森,像是帶著吸引力似的把他給吸近。
林森皺了皺眉,走了過來:“之前簡訊裡面怎麼沒見你說,感冒了?買藥了沒有?家裡面好像還有感冒藥。”
方爾不說話,眨巴眨巴眼睛看著他,身子都蓋在被子裡面,只露出來一個腦袋。
“發燒嗎?”林森手探上了她的額頭。
“不知道,我就是覺得有點熱,要不然你給我量量體溫?手怎麼能感覺出來。”
林森覺得方爾說的很有道理,於是轉身去拿了體溫計,打算給方爾量體溫,結果一掀開被子,然後就呆住了。
他看向方爾,正撇見她嘴角促狹的笑意一閃而過。
林森挑了挑眉,捏著溫度計的兩根手指轉了轉,忽的一動,溫度計的冰涼的觸感貼上了方爾的胸口。
他勾了勾唇,拉著那根溫度計在方爾身上游走:“這裡熱?還是……這裡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