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忘記洗臉了?口感……很奇怪,還有,你的眼角有眼屎。”
在聽到口感這兩個字的時候,方爾的臉就已經徹底陰沉了下去,更別說‘眼屎’這個刺激神經的詞語,方爾差點沒直接掀桌子走人。
她用了相當感人的意志力把心底的憤怒壓制下去,又保持著嘴角幾乎僵硬的微笑鬆開摟著林森腰的手,推開半米的距離,然後換了個笑的姿勢,林森心裡正覺得不對勁,不好的預感蹭蹭蹭的往上冒,然後方爾就毫不留情的一腳朝著他的腳踩了下去。
林森疼的當即皺了眉,從來都是長身玉立的身形弓了一會兒,膝蓋稍稍彎著,而罪魁禍首早就已經逃之夭夭了,空氣裡還瀰漫著方爾魔性的笑聲。
林森拖過來一把椅子坐了下來,看著還在微微晃盪著的門出神,過了好一會兒,他抬手拿起自己剛剛看的那一本書,好久都沒有翻開一頁。
面前擺著的,是那一塊祖母綠和一張八開的素描紙。將這一切聯絡起來,代表著的是什麼呢?以及那個他恕未蒙面的和方爾長著一模一樣臉的女人,這中間究竟有什麼關係?
他害怕,害怕自己不能好好的護方爾周全,他昨天把話說的那麼滿,只是為了讓方爾不那麼擔心,一個人保護自己最在意的東西,只能是忐忑的而不是胸有成竹的,沒有什麼萬無一失,只有猝不及防,因為在意,所以害怕。
雖然他想不出來這一切的背後究竟是存在著什麼,但是這件事肯定遠遠不止自己看到的這麼簡單,可方爾這麼清清白白的一個人,怎麼會惹上這種不可估量的勢力?
他還在苦想,門在一起被推開,臉上還泛著水光的人走進,不管不顧的一屁股坐進了林森的懷裡,細嫩的手臂環著林森的脖子。
方爾指著自己的下巴,臉上滿是驕縱的神色:“親一下這裡。”
“你讓我親我就親,不是很沒面子?”林森臉上的愁容早在方爾推門而入的時候就被似笑非笑的表情給代替了,他伸手擰了一下方爾的肉臉。
方爾‘哼’了一聲,“面子重要還是我重要?”
林森思考了半晌,又看了一眼方爾的臉色,不負眾望的回答了:“當然是都重要。”
方爾甜滋滋的笑了,“算你……”
話沒說完,被林森打斷:“不過魚與熊掌不可兼得,要是非要取其一的話,那還是面子吧,畢竟臉只有一張。”
“那我方爾是有很多個嗎?”方爾很給臉的瞬間黑臉,一隻手掐著林森的腰。
林森笑,去扯方爾在腰間的手:“也不是,方爾只有一個,但是女朋友這種東西可以有很多個啊。”
方爾這下是真的在下死手了,她恨恨道:“林森你給我再說一次!”丫的翅膀硬了,她都敢得罪了,這個男朋友不教訓教訓簡直就不知道她的厲害。
林森在方爾發飆的瞬間投降:“我錯了,媳婦兒我錯了,女朋友可以有很多個但是媳婦兒一輩子也就這一個。”
方爾臉還是臭臭的,手下的力道輕了幾分:“喲,你這意思是在外面養了好幾個女朋友啊?”
說女朋友這三個字的時候,方爾的聲音陰陽怪氣的,渾身看哪兒都不對勁,林森要是這個時候還得勁往上懟的話,生生就是把情調給懟成了破壞感情,好在林森的情商高,他二話不說摟著人方爾就是一頓啃。
“女朋友這種東西啊,自從我認識了一個叫做方爾的姑娘之後,就再也沒有見過更好的了,剛剛我話還沒有說完你就走了,我是想說,其實我想給你洗個臉順便按摩一下……”
方爾冷幽幽的打斷他:“林森你知道嗎?”
“知道什麼?”
方爾瞥了他一眼:“你現在的表情可以用一個生動的詞語來形容。”
“什麼詞語?”林森配合到底。
“狗腿子!”說著,方爾還特別嫌棄的啐了一口。
林森倒是很悠然自得,專做聽不懂其中的深層含義:“那主人想啃一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