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不能幫我把眼上這布給掀了?”
方爾沒有感受到關子的回答,估計著這事多半是泡湯了,正沮喪呢,又聽見前面那個人說:“你想幹什麼?沒給你直接丟後備箱算是便宜你了,還提條件。”
方爾頓也不頓,直接解釋道:“我有話想給關子說。”
她話出突然,加之之前關子故意誤導他,那人倒是愣了一會,估計是在看關子的臉色,又開口道:“想說就說唄。”
“我看不見他說話。”方爾接嘴。
“我告訴你就行了,話哪兒那麼多,叨逼叨的。”
她本以為自己的計劃失敗了,可不曾想下一秒眼前的布就被人揭開了,好在車內的光線比較暗,她很快就適應過來了。
一種重新獲得自由的感覺,方爾虛著眼睛,看著滑落的黑布,餘光觸及到坐在自己隔壁的關子,方爾不動聲色的縮了縮身子。
駕駛座上那人罵關子:“幹什麼呢,老闆的話是記不住還是怎麼的,到時候出了事兒我可不給你擋著,就一個女的也不知道有什麼好費心的,別給我……”
他話音漸漸收住,只是臉色還是不怎麼好,方爾看見關子瞪了那個人一眼,也不說是瞪,只是淡淡的瞟過去一眼,卻讓那人收住了話,只是臉色還是不怎麼好。
方爾趁機看了一眼窗外,還是很陌生的街道。許是她平時活動的範圍就那麼幾條街,所以對這些路都不熟悉,這會兒卻犯了愁,就是她找到時機打了電話出去,也不能報告給林森自己究竟在哪兒啊。
回過神來,關子正以一種詢問的眼神看著自己,方爾瞬的反應過來他是在等著自己問他的話、可她實在是沒什麼話可說的,之前那句不過是為了能把自己腦袋上的黑布條摘了,此時腦子一激,一句話不過大腦就說了出來。
“我的內衣穿過了,改天送你一套新的吧。”
駕駛座上的人噗嗤一聲笑出來,看著後座倆人的眼神曖昧極了。
關子似乎也沒有想到方爾會在這種場合說這種話,一時間愣愣的不知道該點頭還是搖頭,只有方爾故作鎮定的表情沒有什麼變化。
話已經說出口了,她深吸一口氣,繼續往後面瞎編,可內衣這種字眼實在是太過私密的話題,她前一次失言說出了口,這一次有了心理準備,是無論如何都說不出口的。
話到了嘴邊,她改了口:“嫂嫂還好吧?”
這個嫂嫂,她說的是上次在那條巷子裡面老張的老婆,什麼好不好的,她不過是信口胡說,方才事出突然,她自己早就打好的腹稿還沒有時機說出口。
她這個問題倒是把關子難住了,看著她的眼神奇奇怪怪的,沒有打手勢,整個過程都在用眼神溝通。
這時候,方爾看了前面的人一眼,稍稍往關子身邊坐進了些,一臉小心翼翼:“我錯了。”
關子更加是滿頭霧水了,看著她的眼神灰濛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