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露早就餓了,從包裡面拿出來一個老婆餅咬著。
“你媽媽還好嗎?”露露和方爾媽媽只見過一面,還是在方爾出事之後,她早就想問了,不過一直都沒有機會。
方爾點點頭,“還挺好的,現在心情好了很多,我每天都會抽時間給她打一個電話。”
“嗯,挺好的。”露露的目光變得深遠。
方爾沉默了半晌,露露的媽媽早在她小學的時候就因為乳腺癌去世了,爸爸也常年不在家,她是爺爺奶奶帶大的,上大學期間爺爺奶奶相繼去世,唯一的親人,大概就是那個不怎麼親的爸爸的,她記得大二的時候露露說她爸爸帶了新老婆回來。
可以說,露露的經歷和不幸這件事絲毫扯不上關係,甚至是稀鬆平常的,畢竟人都有生老病死,不過是時間長短問題。
可事情真正落在自己身上的時候,才會深深的覺得無望,真真是幸福的人不盡相同,不幸的人各有各的不幸。
露露的童年幾乎是缺乏各種父愛母愛的,難得她的性格能這麼開朗。而這些生活經歷也就註定了她重感情這一點,所以才會在自己的第一段感情上面栽的那麼深。
年輕時候的我們,總是覺得明天就是永遠,卻不知道還有後來,很多很多個後來。
湯鍋漸漸冒出了熱氣,開始翻騰,方爾找了勺子舀了幾勺湯在碗裡,一邊和露露閒聊:“我還是要到校園裡找些年輕的學徒過來。”
“幹嘛?”露露的口氣裡還有淡淡的疏離。
“給你物色新物件啊。”方爾從善如流的對答,“你想想你都二十六歲了,已經漸漸躋身剩女的行業了,再不找個男朋友準備準備這是要孤獨終老的節奏嗎?”
露露翻了個白眼:“你能不能不要瞎折騰?再說什麼叫做剩女?是那種只能吃閒飯的,我這種新時代自立自強的女性,怎麼能說是剩女?我都為你辭了月收入上萬的工作,你要是不帶我好好飛,我就給你一鍋端了信不信?”
方爾踹踹:“我也就是抓著青春的尾巴拼搏一把……你犧牲真的這麼大?”
“滾!”
方爾端起那碗冒著熱氣的湯,忽的想起來一件事,低頭從自己手提包裡面抽出來一張紙,拍在露露面前的桌子上。
“看看看看,這是你未來婚紗的雛形,我婚紗都要準備好了,你得早點找個男人。”
露露定定的看了幾眼,視線落回方爾臉上,視線中流露出悲傷地情緒:“我可以不結婚嗎?”
“……”
下午方爾去了自己的學校辦理一些手續,而露露則去處理一些公司細節上的事情。在兩人合作的操辦下,工作室最遲下個月初就能辦好。
和露露分析了自己的想法,方爾心裡感覺燃著一把火,走到哪裡都是一片火熱。
她坐地鐵去了大學她考研的這所高校和A大隔著大半個A市,可所有的學校都是相同的,一眼望去都是些純淨的面孔,看著就讓人忍不住懷念大學時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