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方爾在道德人品上扳回一城,可文藝不是一般的會磨人,一直到中午吃飯,她都緊抓著這件事不放,跟在方爾的身後一個勁兒的問。
“誒誒誒,你說說唄,我不會給別人說的,那天晚上是不是真的發生了什麼?”
方爾快步往前走,耳邊始終縈繞著文藝的穿耳魔音,十分鐘後,方爾在文藝嘰嘰喳喳爭吵下總算是耐不住了:“都給你說過什麼都沒有了,你還問。”
“可我不信吶,天乾物燥,孤男寡女,乾柴烈火,嘖嘖,不發生點什麼我都覺得說不過去。”她雙手合十,頭微微仰著,作出一副少女心爆棚狀。
對於這種一廂情願想象力超群腦洞比黑洞大的人,方爾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解釋了,偏生文藝還非逼著她承認莫須有的事。她深吸了一口氣,把身邊的人當做空氣,這都是人生的考驗吶考驗吶。況且,這該不是大家一開始就打算好了的吧?這麼一想,方爾就覺得剛剛辦公室裡面的人看著自己的時候眼神都別有韻味,像是藏著掖著些什麼。
文藝又戳她:“說說,那天晚上究竟發生了什麼?”
“……你腦子裡都在想些什麼?”
“你在想什麼我就在想什麼。”文藝笑得狡猾,眼神突然掃到什麼,笑得更加曖昧了,“還說沒什麼,群眾的眼睛可是雪亮的,嘖嘖,都是成年人了有什麼不好承認的?說了我會替你保守秘密的。”
方爾覺得自己不管說什麼,文藝都聽不進去,並且百分之百的肯定自己和張建林之間一定有些什麼,對此方爾只有攤手,方爾怎麼解釋都沒有用,她乾脆不要多費唇舌了,她和文藝現在根本就不在一個次元。
中午員工餐廳人很多,三五成群的聚在一起吃飯,方爾和文藝一前一後的去打飯,找位置的時候路過一個餐桌正好聽見自己的名字,方爾下意識的瞟過去一眼,是他們設計部裡面的一個女人,方爾記得她叫什麼於雯雯,二十五六的年紀,平時打扮的比較性感,卻頂著一頭近似爆炸頭的泡麵頭,此時正眉飛色舞的說著方爾的八卦,絲毫沒有注意到正主正看著自己。
“你們還真以為林森會和那種女人在一起?”於雯雯眉毛高高一挑,一副不屑的樣子,“那種女人我見的多了,一個個騷的跟狐狸精似的,最後能有啥好結果,女人最靠不住的就是那張臉,人老珠黃看她還靠什麼吃飯。”
“你們還不知道吧,那女人估計是被林森睡過,所以被空降進來的,不過空降進來做了一個打雜了,能有什麼出息?說不定床上功夫太差被嫌棄了。”於雯雯砸吧砸吧嘴,一副裡面有天大奧妙的樣子。
方爾從來都不知道一個衣著光鮮、妝容精緻的女人能從嘴裡說出來這樣粗俗鄙夷的話,她直皺眉卻按捺住心裡的那一口氣沒有走開,文藝不知道什麼時候走到了她的身後,推了推她,方爾還沒有回過頭,就聽見她打著嗓門說:“也不知道那些個老女人,長得醜也就算了,還愛作,一天到晚編排人家小姑娘,呵,不就是嫉妒人年輕漂亮嗎?”
她聲音完全波及到了那幾個正在八卦的人那裡,於雯雯還沒有注意到這話是說給自己聽得,正一門心思給人民群眾普及知識。可一邊聽的妹子注意到了,拿眼神瞟她。於是於雯雯也看了過來,正好瞅見方爾和文藝杵在那裡,一張臉一時間紅了又青,青了又紅,可在這麼多人的注視下,她礙著自己的面子也不肯服軟。
“說什麼呢?”她嗓門大了些,對著文藝說道,可是聽著卻沒什麼底氣。
文藝輕笑:“嘖嘖,這年頭是不是人老了就都不要臉了?”
“你說誰不要臉!”於雯雯急了,把筷子往桌上重重一放就站了起來。兩人的動靜實在是太大,一時間吸引了很多人的目光。
方爾覺得臊的慌,拉著文藝的手打算走,可文藝也是個不服輸的個性,兩人這還就對上了。
文藝甩開方爾的手,“我怎麼能看著別人胡說八道呢?”然後又看著站在斜對面的於雯雯,聲音不大不小的說道:“誰不要臉誰心裡知道,不過你也不用這麼急著對號入坐啊,也沒人給你搶。”
兩人你一句我一句的吵了起來,方爾只覺得腦袋裡轟轟的響,覺得她們不是在說話,而是在互相丟炸彈,炸彈一般都是能殃及池魚了,而她恰好是那個池魚。寶寶心裡苦啊,她明明就是正常的走路,怎麼這樣也能被拉入一場女人之間的爭鬥中。
文藝和於雯雯之間的戰爭已經進入了白熱化極端。只見於雯雯雙手叉腰,冷哼一聲:“呵,裝什麼裝,那天是誰和男同事夜不歸宿誰知道?做了**還想立牌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