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您就別取笑奴婢了……單侍衛他……他只是……”
“只是什麼?”楊玉環故意拉長了語調,笑意盈盈的眼睛盯著雲裳的小臉看,“只是對你格外關心,還是隻是對你特別上心?”
雲裳羞得幾乎要找個地縫鑽進去,雙手緊緊攥著衣角,聲音越來越小:“娘娘,您再這樣,奴婢可就……可就……”
楊玉環見雲裳已經快要把自己漲成個柿子了,便不再逗她,說:“好了,不逗你了。時候不早了,你也早點去休息吧,明日還有不少事情要忙呢。”
雲裳如釋重負,連忙點頭行禮:“是,娘娘,奴婢這就告退。”說完,她匆匆轉身,逃命一般的離開了寢宮。
楊玉環看著她的背影,忍不住輕笑出聲。
雲裳走出寢宮,她自己都沒意識到自己走路速度快的像兔子尾巴穿梭在宮牆間。
夜風拂面,她的臉頰依然滾燙。
她低著頭,快步走在迴廊上,心裡還在想著剛才楊玉環的調侃,忍不住小聲嘀咕:
“娘娘真是的,每次都拿我開玩笑……”
突然,她好像看到前邊的牆角站著一個黑影。
那黑影在紅牆下一動不動,只有衣角被晚風徐徐吹起。
而那人似乎也看到她了,手突然握緊,邁開步子向她走來。
雲裳的心就要提在嗓子眼了。
她轉彎就要跑,生怕被那人追上,於是,這兔尾消失在了樹蔭裡。
身後,單術維愣在原地,手裡還拿著那個錦盒,臉上的笑意漸漸凝固。
怎麼回事?
上次見還好好地沖自己笑,怎麼這次看見自己就跑?難道是我做錯了什麼嗎?
他站在原地,夜風拂過,帶來一絲涼意。單術維低頭看了看手中的錦盒,輕輕嘆了口氣,隨後將它小心翼翼地收進懷裡,轉身離開了宮牆角。
太陽剛升起沒多久,楊玉環就與各骨幹大臣在宣政殿相見。
李泌:“聽說和政公主跑了,李璘正在蜀地追捕她。李璘暴戾,在蜀地接連殺害宗室和臣子,他的暴行引起了不滿。但他對自己的部下又挨個封賞,籠絡了不少人心。據說他將季廣琛任命陝甘總督,雖然是個空頭子,但那季廣琛高興得大醉一場。”
韋陟:“李璘此人,向來狂妄自大,如今連陝甘地區都未掌控,就敢隨意封爵,簡直是目中無人。他以為這樣就能籠絡人心,殊不知,這種虛張聲勢的手段,只會讓更多人看清他的野心和愚蠢。”
楊玉環手中抓著一串珠子,有一搭沒一搭地摸索著。她聽著他們的彙報,點著頭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