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無眠,顧格的話讓我糾結了一晚上,我真的好想嚎一聲,我尼瑪真在天台看到了屍體!
可是TMD沒人信我.
半個身子壓我身上的曹行忽然動了動手臂,我臉上猝不及防的被他一呼,鼻樑骨被他手肘撞到,疼的眼淚花花.
外面的天還麻滋滋的,狗比病院也不給每個房間掛個鍾,可能他們覺得沒必要吧,畢竟傻子和痴子看不懂時針分針秒針.
可我不傻,我甚至是985畢業.
曹行跟顧格都還沒醒,我想活動一下發麻的半邊身子,但他倆壓的我動彈不得,特別是曹行這混蛋,睡姿差到他奶奶祖墳裡不說,TMD還喜歡放屁.
我半夜冷的打顫,想將身子裹進被角里,但曹行這烏龜王八蛋不知道是不是揹著我吃了巴豆,放的連環屁燻的我差點原地去世.
感冒加上沒睡好覺,我感覺我要死了,我不想英年早逝,我還是處男.
我不知道還要躺多久,本來睡覺是一種奢侈且享受的體驗,但跟兩個男人拼床睡,TMD簡直就是煎熬.
外面突然響起了護士長的手鈴聲,我突然就覺得我解放了,從沒像今天這樣,祈禱著快些起床.
我旁邊的兩個大男人也有醒來的跡象,真的,我突然就感覺我的睡眠在跟他倆比來,簡直是小巫見大巫.
“起床了起床了!”,護士長的聲音從走廊裡傳來.
顧格被吵醒了,我看著他直直的起身,腿搭在床邊發呆,明顯是睡懵了.
我沒敢跟他搭話,因為我知道這人有起床氣.
“曹行,起床了.”,我坐起身,翁著聲音推了推曹行.
他不滿的哼唧一聲,坐起身揉了揉眼睛.
我們三個都坐起身,沒了下一步動作,不確定顧格跟曹行是不是還處於懵逼狀態,在等待著大腦開機,但我確定我大腦一晚上都保持著清醒,我只是因為沒睡好覺而單純的不想動.
“起床了起床了!”,護士長突然破門而入,站在我們床尾處,見到我們寢室的情形,扯著嗓子就罵了起來.
“我就說這傻子怎麼不見了吧!原來跟你這個攪屎棍待在一起!”
我知道護士長所說的攪屎棍是誰,但我還是對顧格說道:“她罵你呢.”
顧格皺了皺眉,穿好鞋拿著洗漱用品,從護士長面前直直走過,連眼神都沒給她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