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月其實壓根就沒有真動殺機,所以在爪子揮出去的瞬間,尖利的指甲依然完全消失。
如此被拍打一下,完全就是不痛不癢的。
結果,誰能料想到,在她看來完全沒有任何攻擊性的南念,卻是又給了她一次幾乎致命的打擊。
手掌被十數根銀針刺中,隨著疼痛感傳來,同時還有彷彿是無數只蝕骨之蛆侵入一般,令的她整個手臂都麻癢不止。
“你這是要下死手啊?”
“玩大了吧?開心了吧?”南念一邊罵罵咧咧的責備著,一邊快速的翻找出解藥。
看著冬月因為毒藥的折磨而臉色蒼白,她的臉上不由的升起了自責之色,但嘴上卻依舊是不依不饒的,“這幸好還是我發現及時收了手,要不然啊,你今天就交代在這裡了。”
當然了,她這話多少還是有些誇張成分在裡面了,所以冬月壓根就沒當真。
“奴婢若是真的起了殺心,今日死在這裡的是誰,還未可知呢。”冬月咬牙蹙眉,死死盯著正在給自己的手掌拔針的南念。
好幾次想要開口讓她輕點,但是礙於自己的面子,只能是死死的撐著。
不過索性,服下去的解藥很快起到了效果,所以此時她除了手掌心上的外傷,其他處基本上都已經感覺不到任何的不適了。
“好好好....你最棒,你最厲害,等我大哥安全回來以後,我一定會在他的面前多替你美言幾句,讓他早點把你娶進門,給我當嫂子,好不好啊?”她半開玩笑半認真的調侃著。
原以為她會再次的惱羞成怒,結果等了半天也沒等到她的回答。
疑惑的回眸看去,卻是瞧見了一張已經紅的幾乎要滴出血的雙頰來。
【我這嘴是開過光的吧?這瞎說說也能說中?】
南念心中震驚不已,不過這表面上還是鎮定自若的拍了拍她的肩膀,“放心,我雖說並非是白蘇御真的妹妹,但是這說話還是有點分量的。”
也就是在她拍著胸脯擔保下,這兩人也算是化解了之前的那一點點的不愉快,又重新變回了相親相愛的主僕。
“那我們接下去該如何辦呢?”心平氣和之後,冬月指了指自己的肚子,示意她自己體內的蠱蟲該如何處理。
可是南念卻是擺了擺手,示意她先不要著急,“你放心好了,我說了不會讓你出事,就不會讓你出事的。”
但話雖這麼說沒錯,可肚子裡有條蠱蟲吧,多少還是有些不自在的。
“我向你保證,不出三天,我就讓它從你肚子裡滾蛋,好不好?”許是瞧出了她心中的彆扭,她立馬又補充了一句。
如此一說,她好歹是放下了心來。
“行吧,姑且再信您一回。”她無可奈何的嘆了口氣,算是勉強接受了如今的現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