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念聽著白玉衡吐露出的“心聲”,著實是對他有些刮目相看。
真的是,見過不要臉的,沒有見過這麼不要臉的。
他那一番說辭,直接是將自己從一個唯利是圖,只想著自己利益的小人美化成了為全家考慮而不惜忍辱負重的光輝形象。
真的...
南念是不佩服他的口才都不行。
就連白老夫人都被他說的露出了一副“果然不能讓白顏希死”的表情。
“可是,你二弟這會應該已經去報案了,而且這事要是讓親家老爺知道的話,我們很難交代啊。”白老夫人有些發愁。
“這事您就放心吧,兒子會處理好的。”從早上鬧過一次後,白玉衡就已經在謀劃了。
所以白耀祖的死不管是不是南念所為,他都能夠將他摘得乾乾淨淨。
“哎...這老二也是可憐的,當初為了救我受了傷,沒法子再生育了,如今就連唯一的兒子都死了,你說...”白老夫人說著,忍不住落了淚,“我這個當孃的,實在是對不起他呀。”
“娘,您就放心好了,只要允傅能夠順利入朝為官,我便將顏希交於二弟處置。”白玉衡笑著承諾。
誰能想到,在他那看似道貌岸然的面具下居然藏著一張噁心至極的面孔,氣的南念差點剋制不住要跳起來撓他了。
虧她剛才還覺得他終於是有個做爹的樣子了,結果他依舊還是那個只為自己考慮的爛人。
“那行,你二弟那邊交給娘去勸說,你把府上的安排好就可以了。”白老夫人說著便站起了身,剛準備朝外走去,又突然是想起了什麼似的,回過身有些侷促不安的看著他,“你二弟剛才說的話,你可別放在心上。”
“放心吧娘,我怎麼會跟二弟計較這些呢?”他微笑著安撫。
然而他的笑容卻是在白老夫人轉身時立刻消失。
不計較?
那是不可能的。
白玉卿今日所作所為,完全是在挑戰他的地位。
特別是古慈說的那番話,他有理由懷疑他們這對夫妻已經覬覦他的財產許久。
若是再將他們留在白府,早晚會是禍害。
眼中的狠辣浮現,卻又在祠堂大門被推開的瞬間消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