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輕柔綿長的琴音響起。
紅衣飄然的曲玉端坐一旁,他的面前擺放著一個玉琴。
他那纖細修長的十指撥動著琴絃,清靈、空幽的琴聲便緩緩飄入了花葵的耳中。
她似乎有些陶醉,竟慢慢的閉上了眼睛。
然而就這個時候,原本一臉溫和的曲玉卻是突然變得冷冽了幾分,琴聲也由原先的慢調子變得快速了起來。
慷慨激昂的琴音夾雜著他的妖力進入花葵的耳中,使她看上去頓時就痛苦了起來。
“不要,不要殺我相公。”她的臉上呈現出哀求之色,隨後又變得十分猙獰,“都是你,你若乖乖把本命真身交出來,我相公又怎麼會死?”
“不,娘...你不能不要我,娘。”那個稚嫩的聲音也是十分的悲傷,似乎遇到了讓他無法接受的事情。
曲玉的真身就是這玉琴,所以由他彈奏出的曲子本身就是他的攻擊方式之一。
從他剛開始彈奏的是那首入夢曲開始,他便是在為花葵和她腹中的孩子編織夢境了。
一曲終,入夢者無法自行醒來,那邊是永墜這夢境之內,無法清醒了。
“你還吃不吃了?”曲玉拍了拍有些萎靡不振的花猙,心裡清楚這傢伙是因為剛才被困而覺得丟臉了。
“不吃了。”他有些賭氣,“反正她腹中那胎兒馬上就會因為燃盡妖靈而成為一個死胎,至於這花妖嘛。”他冷哼了一聲,明顯是還有些怒意,“承受了那麼強的妖力,很快也得爆體而亡的。”
“既然你都說她們早晚要死,你不如吞了得了,這麼龐大的妖力,對你可是很滋補的哦。”曲玉笑著引誘他。
可是花猙像是鐵了心一般,直接別過臉去,“我不要。”
“乖啦。”他撓了撓他的下巴,語氣中帶了一絲絲的哀求,“你只有變得越來越強,才能保護我,不是嘛?”
這話一出,花猙沒脾氣了。
“先說好,我這可都是為了你。”他傲嬌的扭過臉來,然後張開了血盆大口,直接將尚且還處在夢境中的花葵吞入了腹中。
“嗝...”他揉了揉肚子,剔了剔牙齒,打了個飽嗝,“說真的,這花妖一股子苦不拉幾的味道,一點都不好吃。”
“那還真的是委屈你了。”曲玉笑著摸了摸他的頭,“回去你釣魚,我烤魚,可好?”
“那我要把魚都釣完。”花猙躍躍欲試。
“行,你釣多少我烤多少。”曲玉滿臉溫柔。
兩妖的聲音漸行漸遠,可是...他們是不是忘記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