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不覺得殺徐婉清的妖和之前殺人的妖是同一個。
不過...
“殺十人是殺,殺一人也是殺,不是嗎?”南念似笑非笑的看著燁宸,“還是說,燁宸師兄覺得殺人的妖也分好壞呢?”
聞言,燁宸微微一愣,腦海中不禁浮現一段很久遠的畫面。
記憶的最深處,曾今有那個一個女孩,滿眼淚痕,雙眸通紅的舉劍指著他,聲嘶力竭的質問著,“憑什麼你們殺人就是替天行道,我們殺人就是為禍蒼生,難道我們殺得不都是壞人嗎?就因為我們是妖?所以我們就該被區別對待嗎?”
是啊,自古以來的修道之人,秉持著除魔衛道的理念,口口聲聲說著人分好壞,妖分善惡。
可事實上呢?
但凡只要是妖殺了人,便會被這些自譽為正義的除妖人士趕盡殺絕,又有誰會過問,他們殺的人是否都是該死之人。
妖殺該死之人便是亂殺無辜,人殺無辜妖類便是替天行道。
呵...這個世道!
“手染鮮血之人,無關善惡,皆是罪孽深重。”燁宸的眼眸中浮現出悲涼之色。
有那麼一瞬間,南念以為燁宸那雙漂亮眼眸中的悲傷會化為淚水掉落。
不過事實證明,她想多了。
這個冰塊臉,只會被熱化,絕對不會流淚的。
“雖然我很贊同燁仙師的話,不過人生在世也是有很多無奈的,比如在你死我亡的時候,殺人還是被殺,其實已經容不得我們去思考了,這樣的罪孽也非我自願,不是嗎?”畏畏縮縮躲在一旁許久的徐安生,或許是瞧見沒了危險後,也忍不出冒出來插了一嘴。
“這個世界本就有太多的不公平。”僅僅只說了這一句,他便不再多言。
許是不願意多搭理徐安生,又許是本就不願多做解釋。
在這種問題是本就是見仁見智的,懂得人不用多說也懂,不懂的人說破嘴皮子也只是固守自己的觀點而已。
而就在徐安生心裡刺撓著,想要再繼續追問的時候。
小院外由遠而近響起了急促的腳步聲。
“老爺,老爺不好了,夫人她...夫人她...”喘著粗氣朝小院奔來的丫鬟正是先前跟在徐夫人身邊的萃兒。
此刻的她身上帶著泥濘,小臉也髒了,手心上也有些許的擦痕。
很顯然是因為跑的太急摔了幾跤。
“老爺,您快去救救夫人吧!”一見到徐安生,萃兒再也忍不住的哭了出來,“他們...他們要抓...抓夫人走。”
“什麼?”徐安生震驚,也沒再多問,直接就朝外衝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