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這筆賬她記下了。
低垂著眼簾，白顏希從地上站起來，乖乖的在他的邊上坐下。
她不言不語，所有的委屈全部都表現在了臉上。
“御兒，不是母親要說你，你怎麼可以這般責罵你的妹妹？”馮苗苗見機發難，實則是想轉移話題。
“就是說，這要是讓你已故的孃親知道了，還不心疼死。”白玉衡也是話趕話，只是這話出口，他便有些後悔了。
林婉珏是他的禁忌，誰提誰完蛋。
這不，瞬間院內的氣溫就下降了好幾度，讓人感覺有些陰冷。
“你有什麼資格提起我娘？”雙眸殷紅泛著殺意，若非是顧忌身邊還有一個白顏希的話，他說不定真的會弒父。
“沒資格，沒資格，我保證以後再也不提。”白玉衡很沒種的連連擺手，臉色發白。
他心裡很清楚，白蘇御要想殺他，那根本就是易如反掌的事情。
而他之所以沒有動手，具體的原因他也並不知曉。
似乎原本就沒打算跟他深究這個問題，再見到白玉衡誠惶誠恐的模樣後，白蘇御將目光重新又轉移到了鳳苗苗的身上。
“母親這般溺愛孩子可不對，顏希枉顧孃親當初跟王妃娘娘訂下的婚約，那是目無尊長，該罰。”他一字一句，理由充分。
“該罰，該罰！”白玉衡連連附和，就怕再惹兒子不快。
“至於燕燕。”他頓了一下，嘴角微微勾起，露出一抹冷笑，“勾引姐姐未來的夫婿，枉顧姐妹情分，不知禮義廉恥，母親真的是教了一個好女兒啊。”
“你...”馮苗苗氣急，直接從位置上站了起來，“你怎麼可以這麼說自己的妹妹？”
她的聲音在顫抖，極力剋制著自己的憤怒。
“母親是覺得兒子說錯了？”面對她的質問，白蘇御突然就笑了，整個人從原本陰沉的狀態中解脫了出來，顯得有些慵懶，“還是說燕燕不知鳳瑾言和顏希的婚事？”
“這...”
“明知鳳瑾言是姐姐的未來夫婿，還不避嫌，成日和他出雙入對的，作為孃親的您不知教導，任由其招搖過市，這損害的可是咱們白府的名聲。”說到這，白蘇御似乎是想起了什麼，自嘲的一笑，“也是，咱們白府還有什麼名聲可言？奴婢和姑爺聯手害死小姐，謀奪小姐的財產，還堂而皇之的霸佔了自家小姐的位置，還真的是龍生龍鳳生鳳，老鼠的孩子會打洞。”
這一番話，直接說的白玉衡和馮苗苗兩人的臉色青一陣白一陣的。
想發火卻不敢，只能憋著。
那模樣別提多可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