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承國公的爵位比您高,承國公府也壓咱們安平侯府一籌,他說起來算是您的上司。”
周定宇嘴角抽了一抽,然後將他心裡的想法都說了出來。
“小兔崽子,你這是什麼意思,是覺得我比不上那個老匹夫嗎?”
周定宇說得雖然都是實話,可他就是聽不下去。
景帝那時候防止外戚干政,一直都沒有提過他的爵位,自從二十多年前繼承爵位的時候就是侯爺,現在也還是侯爺,還平白的被承國公壓上一頭。
“父親,好了,您少說兩句,總之我就一句話,陛下和花宓的事情您不要管,那個花宓生得貌若天仙,和陛下也還算登對,您就不要操這麼多心了。”
周定宇有些無奈的說著,其實他也能理解葉若塵的想法,花宓那樣的美人沒有幾個男子能夠抵抗得住。
說起來葉若塵也沒有什麼錯,無非就是喜歡上的那個是他的皇嫂罷了,可是葉傾羽已經不在了,只要給花宓換一個身份,那花宓就可以光明正大的陪在葉若塵身邊。
“她是賢王的王妃,是賢王的妻,賢王對你不薄,你居然,居然有這樣的想法,都說兄弟妻不可欺,這是陛下一母同胞親兄長的妻。”
安平侯是真的不想和周定宇說話了,他覺得自己再說下去可能會被氣死。
“父親,您息怒,天色也不早了,孩兒就先走了。”見天色已經暗了下來,周定宇擺擺手就走了,哪怕已經走得好遠了,但還是可以聽到安平侯的咒罵聲。
朝陽殿,葉若塵和花宓已經用過了膳食,花宓躺在軟榻上看著話本子,葉若塵拿著摺子在一旁批改著,看起來倒是相處得挺和睦的。
葉若塵用完晚膳後就讓小安子將他的奏摺都搬來朝陽殿了,他想時時刻刻都陪著花宓。
“你還不走嗎?我要休息了。”見葉若塵直挺挺坐在那裡批摺子,花宓不著痕跡的翻了一個大白眼。
“走?走去哪裡啊。”葉若塵拿著摺子的手一頓,他不是沒有聽懂花宓的意思,花宓是在趕他走,只是他哪裡也不想去,就想陪著她。
“自然是回你的寢宮去,這裡是我的地方,你在這裡影響到我了。”
或許是因為不久之前葉若塵提到葉傾羽的原因,此時的花宓對他的口氣一點都不好,有點針鋒相對的意味。
旁邊的小安子詫異的看了一眼花宓,他真心覺得花宓膽子大。
若是其他人敢這樣和葉若塵講話,說不定腦袋早就沒了可花宓不僅腦袋還在,說不定葉若塵還會去哄她。
“阿宓,這裡是我們的寢宮。”葉若塵放下手裡的摺子,大步朝著軟榻走去,他走過去後一言不發,只是呆呆站在花宓身旁。
“你在這裡幹什麼,過去,你擋著我的光了。”
花宓低頭看了看畫本上的陰影,然後伸出小腳去踹葉若塵,似乎想將葉若塵踹過去。
旁邊的小安子看得心都快跳出來了,這位小祖宗的脾氣還真不是一般的大。
京城的人不是都說承國公府的二小姐端莊賢淑,溫柔大方嗎?
恕他直言,他一丁點都沒有看出來。
花宓進宮的這些日子,他就看到了一個作天作地的女子。
花宓不管怎麼做,葉若塵都會包容,就比如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