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夠了,周沛兒,你是在挑戰朕的耐心,朕和葉傾羽不一樣,他把你們當成親人,朕不會,朕是一國之君,安平候府在朕面前只是臣子,日後沒事就不要進宮了!來人,送柔嘉郡主出宮!”
葉若塵目光陰冷,面色不善盯著周沛兒,他叫了幾個宮人送周沛兒出宮,花宓倚靠在窗邊,將這一幕收入眼底,看著周沛兒被人帶走了,她也沒多大反應,本來就在預料之中。
只是她沒想到葉若塵來得這樣快,她不過就和周沛兒進行了幾段簡單的對話,看來還真是將她放心上了。
葉若塵雖和葉傾羽一母同胞,但二人性格卻是截然不同,對於安平候府,葉若塵可是一直都很厭棄。
“阿宓,你還好嗎?周沛兒有沒有對你做什麼?”葉若塵視線一轉,正好對上花宓意味深長的眼神,他剛要走進,就被花宓一句話打發了。
“陛下,您認為周沛兒會對臣婦做什麼,臣婦再不濟,也是賢王妃,一個臣子之女莫非還能對我這個王妃不敬,臣婦身子泛了,就不請陛下進來小坐了,陛下請回吧!”
她轉過身子回到殿中,完全沒有將殿外的葉若塵放在眼中。
“陛下,還進去嗎?”身旁的小太監見葉若塵臉色陰沉得厲害,還不怕死的開口。
“不去了!”花宓此時此刻不想見他!
次日賢王出殯之日,花宓也不曾去送,她被葉若塵囚禁在了朝陽宮中,半步也不得離開。
金雀臺上的燭火初掌,一殿光輝華奢,明黃的薄紗曳地垂下,排排珠簾異彩流光,內侍唱和著御駕至,穿著白色衣袍的俊美男人邁步入來,殿中侍候的宮人立時緊張不已。
“陛下,王妃娘娘一日都不願用膳了。”
葉若塵聽著王妃二字,好看的眉頭不悅地皺了皺。
王妃,只要聽到這兩個字,他就會想到她曾為別人的妻子,那個人還是自己的親兄長。
中央那寶石明珠嵌滿的圓帳垂下層層鮫綃罩著巨大的赤金龍鳳床,宮人正在整理著凌亂的錦衾,不曾第一眼看見花宓的身影,葉若塵有些不悅,龍目微眯便是冷厲駭人。
“陛下,娘娘在那邊。”
宮人忙撩起珠簾,越過一方蓮池後,裹著薄衾的女人正窩在錦榻上,一動也不動,葉若塵走近了才發現她美目紅腫。
“阿宓,這是在想皇兄了,如今想也無用,他已然入了陵寢,那是朕為他特意挑選的一個好地方,依山伴水,真是一個絕佳的風水寶地啊!”
“不止如此,朕擔心皇兄一個人在那邊孤零零的,還特意送了一個女人陪在他身邊。這樣他就是到了地下也不會孤單的,阿宓,朕對皇兄真是用心良苦啊,朕希望你能理解朕!”
他低沉沉地說著而後又笑了起來,他的話就像那一把刀,一刀刀紮在花宓心裡。
阿宓啊,阿宓,你這輩子都只能是朕的,你和他再無半分關係。
花宓聽到葉若塵的聲音後,眼睛朝他看起,見著一襲白衣的男子,她也想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