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太傅也想過掙扎,只是那兩個侍衛力氣太大了,他實在是掙脫不開。
其實這也不能怪徐太傅,徐家是東楚傳承百年的書香門第,徐家的人不論男女都不學武,只學文,所以徐家可都是一些手無縛雞之力的文弱書生。
不過他們可不是普通的文弱書生,普通書生什麼都做不了,而他們卻可以憑藉著一根狼毫筆攪弄風雲,只要他們想,輕輕鬆鬆就能掀起一些驚濤汗浪。
“徐太傅,您還是別掙扎了,陛下做下的決定可不會輕易修改的,他的意思您也清楚,既然清楚了那就快些回府吧!”
見徐太傅被二人給抬走了,小安子突然說道,或許是見不得那個高風亮節的徐太傅這般可憐。
“唉!”小安子一下子就說中了徐太傅的心事,徐太傅輕輕嘆了一口氣,然後又不死心的看了一遍朝陽殿,發現已經看不到葉若塵的身影了,他那顆心卻是一下子就沉了下去。
花宓這邊是他失策了,本以為花宓就算不願意入宮也不會看著她東楚的江山毀於一旦,只是現在看來似乎是他想錯了。
此時的花宓和幾年前那個在京城外救助災民的花家二小姐還是同一個人嗎?
他總覺得現在的花宓和那時候的不是一個人,雖然他和花宓不相熟,但那時候的花宓還是一副悲天憫人樣子,和葉傾羽站在一起尤為相配。
只是如今的花宓雖然還是當初的那副容貌,但眼中的悲天憫人早就消失不見了,似乎一下子就變成了另外一個人。
他不知道花宓為何會有這樣的轉變,不過現在的花宓對於東楚江山來說或許會有危險,就單憑花宓不願規勸葉若塵,光是這一點就很危險。
不過眼下的葉若塵一副情根深種的樣子,他該如何才能將葉若塵拉回來呢?
徐太傅不禁有些苦惱,既然景帝駕崩之前將葉若塵交給了他,那他就要對得起景帝的重託才是。
“徐太傅,奴才勸您一句 關於裡面那位兒,您最好是不要插手,陛下他什麼事情都可以妥協,唯獨裡頭那位的事他不會妥協。”
也不知出於何種目的,小安子居然又多嘴說了幾句,或許是不想看到這樣一個德高望重的太傅被活生生逼死吧。
“你這是何意?”
“就是您想的那個意思。”
“……”
葉若塵來的時候,花宓正躺在美人椅望著窗外的大雪發著呆。
“阿宓。”
“嗯?塵哥哥,你怎麼來了。”見到葉若塵來了,花宓眼眸一閃,趕緊從美人椅上跑下來,然後直直朝葉若塵撲過去。
就連鞋襪都沒有來得及穿,或許是因為殿內,都鋪滿了厚厚的毯子,花宓也察覺不到冷。
葉若塵的大手一把握住了她,將她牢牢抱在懷裡。
“慢點,都多大個人了,怎麼了還這麼冒失。”
葉若塵笑著調侃道,他眼底滿是寵溺。
“塵哥哥,我,我,你怎麼來了。”花宓趕緊從葉若塵懷裡退出來,然後拉著葉若塵的大手就朝一旁的美人椅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