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阿姝該等急了。”看著銅鏡裡依舊英姿勃發的面容,他頗為滿意的點點頭,阿姝看到他這副樣子應該會很高興吧!
花宓回到寢宮將頭上的髮簪玉飾都拿了下來,一副清水出芙蓉的樣子。
“娘娘,你要不要抹一點胭脂,您的臉色不太好,太過蒼白了。”
臘梅在一旁呆呆看著花宓的動作,每年只要到顏氏的忌日,花宓就會身著素服,不施粉黛去祭拜顏氏,不過前幾年一直都是葉傾羽陪她一起去的,今年約莫只有花宓一人了。
她不認為葉若塵會放下身份陪著花宓一起去。
“不用了,這樣就好!”花宓的心裡突然有些酸澀,明明她不是真正的花宓,為何情緒還會受到影響。
“我們走吧!對了,母親愛吃的青餈糯團可備了?”
“娘娘,一早就備好了,夫人她最愛的青餈糯團早就備好了,忘了什麼都不會忘記青餈糯團的。”
“好,準備了就好,去紫宸殿說一聲。”
花宓的眼眶有些溼潤,然後淺淺說道。
“是!”臘梅雖然詫異,但也沒有說什麼,她只是一個奴婢,主子說什麼她就做什麼。
她應聲而下,花宓看著銅鏡裡嬌弱得好似小白花一樣的面容,嘲諷一笑。
也不知是想到了什麼,眼底閃過一絲黯然。
“阿宓,怎麼了,為何無精打采的?”花宓站在馬車前等著葉若塵,葉若塵一過來就是這句話。
“無精打采,今日是母親的忌日,難不成我這個作為女兒的還要喜笑顏開,葉若塵,我可不是你。”
花宓不鹹不淡的回懟過去,她發現了一個問題,那就是不管她做什麼,葉若塵好像都不會對她怎麼樣?
憑她不久之前行刺葉若塵的事就可以看出來,弒君之罪可是株連九族的,可葉若塵就像沒事人一樣隱瞞了下來。
從這裡她就可以看出來,葉若塵對她的忍耐似乎沒有什麼底線。
這樣也好,她也就不用惺惺作態的演戲了。
“阿宓,你非要這樣嗎?你這樣真的開心嗎?”這幾日他聽多了花宓太多的冷言冷語,從一開始的心酸到現在的不以為然,他早就不在意了。
“開心啊,為何不開心,看到你不開心,我就開心,我們走吧。”
花宓淡淡一笑,如今的她就是一隻被困在牢籠的小鳥,哪裡也去不了,什麼都做不了,而她也早就不在意這些了。
“阿宓,過來!”葉若塵走到馬車前,對著花宓伸出了大手,似乎是想要將花宓扶上馬車,花宓看都沒看他一眼,直接越過他就上了馬車。
在她沒有看到的地方,葉若塵的手指捏了又捏,他神色不明盯著馬車內,雖然簾子早已放下,但他還是可以看到花宓若隱若現的身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