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榛的馬車已經離開了驛站,車伕不知道她要去何處,只能漫無目的的趕著車。
葉榛斜靠在馬車內,她輕輕撩起簾子,只覺得這時候的京都一舉一動都透露著陌生。
明明她也才離開不久,可為何京都一下子就變得這麼陌生了。
尤其是人,葉若塵變得最多,想到葉若塵,她自然也會想到如今還在宮中的花宓。
這一樁樁一件件的,究竟叫什麼事?
她揉了揉有些發疼的太陽穴,眸子中滿是傷感 。
接到葉傾羽死訊時,她曾哭暈過去一次,那時候本來還想著快馬加鞭趕回來送葉傾羽最後一程。
可沒想到葉若塵似乎早就預料到了她的動作,居然派人將她在半路攔截了下來。
也正是如此,她沒有見到葉傾羽最後一面,那是她疼愛了十多年的弟弟啊。
二人雖然不是親姐弟卻勝似親姐弟,當姐姐的卻不能送弟弟最後一程,還要眼睜睜看著弟妹被另一個弟弟強迫,她該怎麼辦?
“傾羽,你說我該怎麼辦?是衝到皇宮找陛下理論,還是帶著花宓離開,亦或是賜死花宓,又或是當成什麼都不知道,你可以告訴我,我該怎麼辦嗎?”
她暫時只想到這四種結果,其中有兩種她認為可行。
要麼帶花宓離開,要麼殺了花宓。
只是這兩種實施起來也是很難,帶花宓離開難,光是葉若塵那關就很難過。
可是殺了花宓更是難,她下不去手,葉若塵也不會讓她殺了花宓的。
她該如何是好,她不可能看著葉若塵為了一個花宓毀了東嶽的百年社稷。
花宓這一覺睡得很不安穩,因為來了月事腰痠背痛的,再加上葉若塵一直牢牢摟著她,讓她很不舒服。
“唔!”花宓動了動身子,發現身後緊緊貼著一堵肉牆,雖然隔著衣衫,但她還是可以感受到葉若塵灼熱的溫度。
“阿宓,你醒了,睡得可還好,還疼不疼。”葉若塵的面色有些蒼白,往日裡紅潤的薄唇也白了幾分。
聽見花宓的動靜,他趕緊睜開那雙清冷妃眸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