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示完之後,雲彪說:“明候不早,到了吃中飯的時候了,六位如若不棄,就給小弟一個面子,我請你們去吃中飯,一起聊聊天如何?”
眾人大喜,張紅玉說:“校花的男友不怕破費,我們自當樂意奉陪。只是金花還沒向我們介紹你,金花,你做的有點不夠好!”
金花臉一紅,不好意思地道歉:“對不起,這就給你們介紹,不過你們也不能怪我,因為你們一直就沒給我說話的機會。”
眾人一愣,確實是這麼一回事,一直都有人在說話,金花還真沒有說話的機會。
厲翠竹:“現在有機會了,說吧,介紹的越詳細越好。”
李金花神情一肅,沉聲說:“這個哥們大名雲彪,是我高中的同學,現在的男友。
高考張榜,我考上了商學院,他名落孫山,回到家鄉神龍山。我在辦謝師宴的時候,與他確定了戀愛關係。
我來商學院上學,他不放心,怕我不安全,怕我孤獨,就到省城來打工,準備陪我度過大學時代。
他找了一個月工作,沒有找到,現在的建築工地找了一份挑磚工。每天挑八十擔紅磚,挑到六層樓。這個月他賺到了五百多元血汗錢,就到學校來了。
我到學校之後,一連給他寫了四封信,可是他的家在深山老林中,而且是獨有的一家,離鎮郵局有四十里路遠,不通郵。他是收不到信的,昨天我寄出的信被退回。我一直悶悶不樂。
今天早晨玉屏看到我愁眉緊鎖的樣子,還取笑我,真不是東西!
非常幸運的是,我這煩愁正上眉頭,他就找來了,老天真是厚待我啊!”
六個人聽了金花的詳細介紹,一時陷入了沉默,他們不約而同地都在考慮同一個不可逃避的普遍問題——愛情、婚姻。
此時,他們每一個人的心情都不是輕鬆的。從進入青春期之後,每個人就似乎有了朦朧的愛情婚姻意識。隨著年齡的增長,對這個問題考慮的越來越多,認識也越來越清晰,都自以為對愛情與婚姻有了清楚的理解。
聽了李金花的話,六個人都覺得原來自己對婚姻的認識是很膚淺的。
周玉屏問李金花:“金花,你考上了重點大學,雲彪卻落榜了,你為什麼會與他確定戀愛關係?是他追求你,還是雙方早有這種關係,只是沒確定,到這個時候才確定?”
金花:“雲彪是大山裡的人,善良、誠實、正直、勇敢、勤勞、有責任感。我在高一的第一個學期就發現了他這些優點,對他有了好感,朦朧中帶有那麼一點點愛的味道吧。
一個人給別人的第一眼是身材和五官,雲彪開始上高中的時候,是屬於矮小瘦弱型,五官嘛,也不是中看的那一類,小眼睛大鼻子,只是不令人討嫌刺眼而已。
不過時間長了,令人欣賞,經久耐看的就是一些內在的東西。比如雲彪,他身上的那些優點就讓我越看越喜歡,連他那小眼睛大鼻子都不再是他的缺陷,還是帥的一種表現。這就是所謂的情人眼裡出西施吧。
高中三年,我們對所謂的感情都壓的死死的,不許那個東西冒頭,唯恐影響到我們的學習,影響到高考成績。
高考結束之後,我們都完成了一種重大的歷史使命,不管考得好的,考得差的,都算走完了一段必經的歷史過程。我看到雲彪考完考試之後,把飯盆、筆記、甚至課本都統統扔向天空,然後任這些東西灑落,義無反顧地不再理睬。
我知道他的高中生涯到此結束了,他是不會再復讀,也不會再參加高考了,儘管他有百分之九十九的可能性是考不上大學的,這也說明他是鐵了心在農村打拼一生。
這時的我,高考結束之後,我覺得考試時發揮的很不錯,上榜有八成的把握。這時候三年的緊張學習的氣氛消失了,我也徹底放鬆了,而埋在心底裡對雲彪的那份感情卻再也壓抑不住,突然噴發了,一發不可收拾。
這時候,我發現,是那麼深愛著他。我知道與他之間有段遙遠的距離,要走到一起太不容易了。這個距離就是兩人的成績相差太大,是不可能同時考上大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