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明白父親的意思,但這是父親的遺願,我只能遵守。
我弟弟是庶出,我是嫡出,兩人不是一個母親所生。雖然我在留學期間,弟弟暗地拉攏勾結了一些人,積蓄了一些勢力,想在我不在家的時候,繼承了家主之位。但沒想到在最後關頭,我及時趕回來了,我的老爸親手把遺囑交給了我,家族裡的主要人物都在場見證了,所以我名正言順地繼承了家主之位,成為新一任族長。
當時肯迪家族形勢很不妙。新族長對內要面對弟弟的暗中奪位,鎮壓暗流洶湧的反對勢力,對外要應付卡奧家族處處刁難打壓。
我一時沒有時間去找愛瑪,那時還沒有手機等電信工具,我給愛瑪寫了幾封信,都沒接到回信。而我當了家主,也就繁務纏身,再沒有了自由。
愛瑪是知道我的通訊地址的,但是我沒有接到她的一封信,時間長了,以為愛瑪放棄了我,漸漸地也就淡了。
為了家族利益,我與另一大族聯緣,生下了肯迪娜。在肯迪娜七歲的時候,肯迪娜媽媽去世。從此我對婚姻心灰意冷,沒有再結婚了。
我遵照父親的遺囑,沒有選定弟弟的兒子——傑夫.肯迪做家主繼承人,而是把家主繼承人傳給了肯迪娜。人家奇怪,家主之位為什麼不傳男而傳女,其實他們是不知道這裡面的秘辛。
貝蒂:是爸爸對不起你媽媽,對不起你們姐弟!我有罪,我有罪啊!”
老肯迪根據時間推斷,自然明白貝蒂姐弟就是他的兒女,在內疚悔恨的同時,也暗暗歡喜,天上掉下一雙兒女,能不高興嗎!
雲彪不勝唏噓:“如此說來,你是我妹妹的親爸爸,是真正的伯父了。既然是一家人,就不說兩家話,你現在告訴我,應該知道向卡奧告密的內奸是誰吧。”
雲彪樂於見到老肯迪是貝蒂的父親,這樣關係又親密了一些,伯父就叫的更親熱自然了。貝蒂一時轉不彎來,她是一直恨那個混蛋爸爸的,但不知道那個人是誰。她曾經發誓:真有那麼一天知道誰是混蛋爸爸,非要把他揍的滿地找牙。
可現在知道了,那個混蛋爸爸就在眼前,而且是一直受她尊敬的一個慈祥老人,她還能下得了手嘛,答案肯定是不會的。
但是,要她現在就認了這個爸爸,也是不可能的,雖然老肯迪情有可原,但貝蒂心中多年的積怨,如冰東三尺,短時內也不能化解得了。
老肯迪剛才聽雲彪這麼一提,把前後事情一捊順,也知道了內奸是誰。但是知道是一回事,如何處理內奸又是一回事,因此心裡也是矛盾的緊。
老肯迪聽到雲彪親切有加的喊出那聲伯父,心裡可甜蜜了,心想這個雲總太會做人了,貝蒂有了這麼個哥哥,太好了!心裡豎起了大拇指。
雲彪發自真心地喊出的“伯父”兩字,是老肯迪這二十年來聽到的最開心的稱呼。要不是知道雲彪有了女朋友,老肯迪早就提出了建議:肯迪娜、或者貝蒂,這兩個女兒,隨便哪個都可以嫁給雲彪,只要他們願意,就是最好不過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