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奇打著雨傘,沒去參加酒會。他站在墓碑前,一個人呆了將近半個小時,他有一個所有人都不知道的秘密。就是和珊子以前有過一段纏綿的愛情故事。他放不下這個女人,在墓碑前,他看著她微笑的照片,卻看到她不曾快樂過。他小聲地嘟囔:“對不起。”
死者缺了一隻耳朵,一隻美麗的耳朵,現在在哪誰也不知道。張奇唯一留下的是她曾經戴過的耳環以及一連串記憶。雨停了,他收起傘,抖了抖上面的水,水滴像亮亮的淚花落地無聲,張奇眼角有一些溼潤。眼前一片煙雨濛濛如畫,卻是一幅慘景,畫中人走,只留下一個未完成的故事,他冷笑自嘲著。
幾片花瓣被雨水打落在地上,葬禮不只有黑色,黑色背後,是一片等待腐爛的紅花,以及一片煙雨濛濛如畫的景,煙雨背後,是看不穿的邪惡。王悅音站在張奇背後,她也沒去參加酒會,她走上前說:“我知道你和我妹妹的事兒,我希望他的死與你無關。”
“你什麼意思?”
“我的意思是,她的左耳所戴的耳環,是你送給她的,我不希望她的右耳也是你送給她的耳環,不過女人戴耳環,會只戴一隻嗎?”
“也可能戴兩隻不同的。”張奇知道珊子還愛他,一直把他的耳環戴在身上。
“我妹妹沒有那麼時髦,她喜歡對稱。”王悅音瞅了他一眼,雨又開始下了,她撐起傘,緩緩地離開消失在煙雨朦朧中,她的耳朵上,戴著兩隻不同的耳環,在雨中搖搖,反射著光。
而她的唇,是紅色的,猩紅色,像吃人的獸,回眸對著張奇露出了意味深長的笑容,張奇知道,葬禮背後有一種顏色叫赤紅。來自血,來自心臟,來自一個你無法解讀出的笑容。
【全劇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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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記——最終只是我一個人在愛,但是愛得值得】
今天思緒有點臃腫,不知道從何說起。從開這部作品到今天草草把它收尾,確實有點愧對讀者,但是我還是決定把之前的伏筆用敘述的方式給你們做個交待吧。這部作品是我的一部實驗性作品,開始我的構想真的特別宏大,佈局也是朝著400萬字的方向去構思的。但後來發現,我對於長篇的初次駕馭還是太自以為是了。
第一,起點的文字都是百萬字起篇,我高估了自己的能力,但看來即便我的文字駕馭功力不錯,但最終,我對於故事上的講述,和一些寫手還是有差距。這篇文就算我自我抒發的一種途徑吧,畢竟一個人在愛,寫這篇文也是給自己的一種考驗、鍛鍊以及學習。
第二,真的很感謝有起點這個平臺讓大家看到我的作品。雖然評論讓我感動,但是我依然還是報著新人的態度來經營這部作品。才開始不知道作品出了什麼問題,後來我還是發現了這部作品有太多的缺點和不足,但既然有人看,我就有必要把它寫完。雖然最終不滿意,但是卻有了一份看清自己的態度,這是幾個月以來寫作中最大的收穫。
第三,我愛上了寫作,雖然這部作品最終沒有讓我把它交待好,但是卻是我網文寫作的一個起點,讓我從這個起點出發,漸漸瞭解到了很多寫作中遇到的困境,以及面對困境時做出的解決行動。
在這部作品快完成之前,我已經在寫一部新的作品,而新的作品字數到今天為止已經達到40萬字的存稿了。我很滿意新作品的寫作風格和故事,只是我想把它完成後再來起點連載。我還要進行多次修改後才釋出,畢竟我不想再像這部作品一樣,因為一些外界的影響,讓作品的原本想表達的思路因為干擾而被打亂。
作品需要慢慢養大,不能急於求成,之前我忽視了這一點。看過很多堅持寫作的例子,我學到了很多,真的只能不以物喜,不以己悲,堅持走下去。不問結果,這是一個自娛自樂的過程。只有自己開心地經營一部作品,讀者才會愛你的作品。哈利波特第一部被拒9次,《飄》被拒39次才出版,所以面對新人作者,我想告訴你們,作品拒籤是正常的事,不要怨天尤人,要自己去思考自己作品存在的問題。或許你的語言很美,想法很好,但是其中故事構架不健全和其他看不到的原因也說不定,就是不能被簽約,怎麼辦?唯一的辦法就是繼續寫,不停地出作品,不停地學習。畢竟,不論是在起點,還是作為出版物,僅有一部作品的人不能成為作家,一部作品也撐不起一個龐大的讀者群。想想《歡樂頌》的作者阿耐,她有不下10部作品,但僅《歡樂頌》被拍成了電視劇,但她寫的東西對得起讀者,同時她也堅持了下來,新作不斷。
寫這些,只是我給自己的一個交待,並不是唐突結稿的藉口。因為我的另一部作品正在孕育,預計2018年三月份在起點首發。現在我不透露新作的一點點資訊,在作品釋出後,我會建立讀者群,讓大家一起討論,但首先要做的就是,在明年即將連載前,我要完成這部作品的存稿,而不是邊寫邊發,我需要安靜的創作空間。
最後,在此我感謝所有跟隨《一個人在愛》的讀者,今後有了你們,我將不再是“一個人在愛”。
最後推薦一本我最近在讀的小說集《鹽》,孫頻的作品,非常值得一看。獻給鬧書荒的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