嵐風立馬帶著雪非音他們來到了馬車旁,單青和管長繼則立即把那個魔教教徒用一個擔架抬了下來;雪非音看了看他的面色,然後伸手去把了把脈,長舒一口氣說道:“幸虧你們把他受損的經脈都封住了,而且還給他注入了一股真氣護住心脈,不然他撐不到今天。”
“那他還有救嗎?”嵐風急切的問道。
“先抬進去再說。”
“好!”
單青和管長繼抬著那個魔教教徒進入大堂,然後小心翼翼的放在床榻上;雪非音看到安置妥當了,於是向嵐風他們講述道:“此人五臟六腑俱裂,全身經脈盡斷,應該是受到了極其猛烈的一擊才淪落至此,而為他注入一股真氣保命的應該是嵐公子你吧!”
“雪姑娘所料不錯,正是在下為他注入的真氣。”嵐風解釋道:“他當時被他同伴誤傷,後來我們打掃戰場的時候發現他還活著,而我們又還有許多疑惑尚未解開,於是就把他救了回來,希望他能為我們提供一些線索。”
“原來如此!”雪非音點了點頭,繼續講述道:“但他傷得那麼重,想要徹底治好恐怕是不可能了,不過為他一陣子的續命,我還是可以做到的。”
“太好了!”嵐風作揖懇請道:“那就勞煩雪姑娘為此人醫治吧!”
“嗯!”雪非音點了點頭,然後向嵐風說道:“不過為他續命還需要嵐公子在旁相助!”
“好。”嵐風有些詫異的說道:“但我對醫術不甚瞭解,不知能幫上什麼忙呢?”
“因為你修習了我教給你的那套恢復功力的呼吸之法,而這套功法男女有別,所以我們的真氣是一陰一陽,且相輔相成、陰陽調和;然而他需要我們合力才能打通他的奇經八脈,然後我在施針給他解開被封的穴道,如此一來,他才有一線生機。”
“原來如此!”嵐風請教道:“在下一定傾力配合。”
“好!”雪非音特意叮囑道:“其餘的人先退下,切不可打擾我們為其療傷。”
“是。”林翎和單青他們一起搬來了一塊屏風,然後守在外面。
嵐風和雪非音則開始合力為那個魔教教徒療傷,他們三人盤腿而坐,那個魔教教徒在中間,嵐風則在前面,而雪非音則在後面;他們同時調整氣息,氣息一進一出,從容平穩,且張弛有度;體內立即源源不斷的湧出一股暖流,如無窮的天地,如不竭的江海,如日月的光輝,週而復始,照耀著宇宙萬物之靈。
然後就聽到雪非音號令道:“聚氣凝神,起劍指;在前則從左手的勞宮穴為其注入真氣,在後則從右肩的天宗穴為其注入真氣,一陰一陽,混元太極。”
聽到雪非音的指示之後,嵐風立即聚氣凝神,起劍指,用真氣引導那個魔教教徒抬起手伸直,然後從他手掌的勞宮穴開始注入一股強勁的真氣;而雪非音則豎起食指和中指,在他右肩的天宗穴上注入一股強勁的真氣。
兩股強勁的真氣在這個魔教教徒體內相遇,然後慢慢變得柔和起來,二者相輔相成,互相調和,形成一個太極陰陽的形狀,接著突然迸發出一股強大的氣息,讓這個有氣無力、昏迷不醒的魔教教徒身軀一震,瞬間全身都堅挺了起來,還讓一旁的屏風也微微一震。
接著雪非音又念道:“太陽向左,震雷出滯;太陰向右,命如朝露;萬物遞來,不竭江海;浩浩陰陽,日月同輝;通達四肢,儷偕百骸;元氣歸一,育化重生!”
雪非音唸完之後,在這個魔教教徒體內結合的那股陰陽之氣,開始如驚雷般打通他受阻的經脈,雷厲風行;過了一會兒,又如朝露般溫潤如水,循序漸進;萬物流轉,而這股真氣卻源源不斷的湧入,形成一股浩浩蕩蕩的陰陽之氣,在他體內如日月般閃耀,威力無窮;疏通他受阻的四肢,還有百骸的經脈;然後元氣歸一,讓他丹田和任督中一潭封閉的死水又重新注入了活力,猶如新生!
療傷完畢,嵐風和雪非音一起停手,然後氣歸丹田。嵐風在療傷的過程中覺得他們凝結的這股真氣實在非比尋常,用來治一個魔教教徒的傷,著實是太大材小用了。
他們從床榻上下來,雪非音又給那個魔教教徒把了把脈,瞭解情況之後,柔聲說道:“他受阻的經脈我們已經為他疏通了,但他被震斷的經脈我們也無能為力,只能看他的造化了,如果運氣好的話,他以後可以像個普通人一樣活著;如果運氣不好的話,那他就只有兩三個月的性命了。”
“嗯,那也沒辦法了。”嵐風點了點頭,說道:“雪姑娘,你辛苦了!”
“舉手之勞而已,不辛苦!”雪非音在一旁的桌上拿起一卷銀針,然後轉向嵐風說道:“嵐公子,沒什麼問題的話,那我就開始施針,為他解開被封的穴道了。”
“雪姑娘。”嵐風制止道:“請稍等,我去去就來!”
“好!”雪非音微微頷首,收起手裡的銀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