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青看著地上那隻弄髒的肥雞,不解的問道:“愚公,為何要把那麼肥的一隻雞扔了啊?難道不能吃嗎?”
愚公解釋道:“雞的精華已經完全融入到魚羊湯裡了,那隻雞如今已是一塊殘渣了,沒必要讓殘渣來玷汙我享受極品珍饈的味蕾。”
單青依舊有些惋惜,嵐風問道:“愚公,這魚羊湯散發的香味,為何讓人如此欲罷不能?難道是那幾條魚和那包香料的緣故?”
嵐風沒有見過這種魚,所以猜測跟魚有關,那包香料自然就不用說了,必定起著關鍵性的作用。
愚公微微一笑:“你小子猜得不錯,這魚是從海里游來的,一年只有一次捕撈的機會,所以十分罕見;而那包香料是用十三種奇花異草配製而成的,也十分珍貴,我配了三年也只是配了這麼一小包。”
“原來如此!”嵐風嚥了口口水:“看來今日我們有口福了。”
“我有說要分給你們嗎?”愚公突然一副盛氣凌人的神色。
單青聽到此話就不幹了,爭辯道:“愚公,好歹我們也幫您殺魚、拔毛、生火,不論功勞也論苦勞啊!怎麼也得分一杯羹吧!”
“竟敢跟我爭食!你好大的膽子啊!”愚公目不轉睛的盯著單青,盯得單青心裡有些發毛了,盯得嵐風他們都覺得好像觸了他的逆鱗了,氣氛瞬間劍拔弩張起來。只見愚公突然笑道:“哈哈哈!看把你們嚇的,我在跟你們開玩笑呢?這魚羊湯當然是見者有份!”
愚公在旁邊挑了三個最小的碗,盛了三碗,然後遞給嵐風他們。單青、嵐風、管長繼三人尷尬的笑了笑:“那我們就不客氣了。”
嵐風看著碗裡晶瑩剔透、白玉瓊漿的魚羊湯,濃湯的表面一層薄薄的羊油,脂香四溢;還有那一塊塊玲瓏通透的魚肉,漂浮在魚羊湯裡;原來魚肉經過長時間的高溫熬煮,已全部溶解到濃湯裡了。
碗中一縷縷飄蕩的蒸汽,帶著那股濃烈了千百倍的異香,撲鼻而來,讓嵐風欲罷不能,端起碗輕輕的喝了一口,一股無比絲滑之感,輕柔的劃過咽喉,帶著雞肉的精華,花雕的酒香,羊肉的甘甜,海魚的綿軟輕彈,十三種奇花異草的芳香,各種鮮美的味道共同交織在一起,然後在口中盛開,衝擊著每一個味蕾,彷彿是一首精妙絕倫的曲子在演奏,那一個個美妙的音符穿過身體,頓時讓人覺得心曠神怡,無比享受,就算今日死了,也不枉此生了。
就當嵐風準備喝第二口時,卻發現剛才在喝第一口的時候沒忍住,一不小心一口就把魚羊湯給喝完了,單青和管長繼也是一樣,他們三人還沒享受夠就沒了。再抬頭看時,看到愚公一臉貪婪的神色,拿著一個最大的大碗,把所有的魚羊湯都倒完了,然後一口咕嚕咕嚕的喝乾了,一滴不剩。
愚公摸了摸肚子,滿臉心滿意足的神色。那回味無窮的鮮美,讓人酣暢淋漓,那極致超凡的享受,讓人醉生夢死,把一旁單青他們饞得肚子裡的蛔蟲,都差點勾出來了。
單青嚥了咽口水,從烤全羊上撕了一塊羊排下來,吃了一口,頓時覺得索然無味,如同嚼蠟,立即就吐了出來。原來羊排跟魚羊湯相比簡直就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雲泥之別,他只能是舔了舔那個小碗,來回味剛才喝湯時,那種極其享受的感覺。
等愚公喝完之後,嵐風的神志也已經恢復平靜了,他發現此刻太陽已經下山了,於是急切的問道:“愚公,現在可以告訴我們熒玥刀如今是在誰的手裡了吧?”
愚公又回味了一會,睜開極其享受的雙眼,抬頭往右上方看了一會,突然看到一隻鴿子飛來,落在愚公的手上,他取下鴿子腳上的書信,開啟一看,淡淡的說道:“你們要的答案就在這裡了。”
嵐風接過書信一看,問道:“這封書信上的內容真的可信嗎?”
愚公擦了擦嘴,整理好儀容,莊重的說道:“這封書信是江湖百曉生所寫,他們長年跟蹤兵器排行榜上位居前十的那十件兵器,無一錯漏,所以當然可信。”
嵐風追問道:“那熒玥刀是排行第幾呢?”
“第九。”
“您是如何得知的呢?”
愚公詳細的講解道:“我是兵器排行榜上位居第三‘金剛琉璃箭’的鍛造者,而江湖上每出現一柄位居前十的兵器時,百曉生就會通知每一個位居前十的鍛造者,讓我們做好迎接挑戰的準備。”
“原來您剛才是一直在等這封飛鴿傳書。”嵐風回想起那日在地下的密室中,難怪愚公敢這麼說:‘回頭我找人去問問,應該很快就會得到答案。’難怪他一直不回答我們,原來他也在等答案啊!
愚公應道:“沒錯。”
嵐風又看了看那封書信,單青和管長繼也過來檢視,然後三人都陷入沉思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