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那不同的工匠都是由不同的人來考核嗎?”嵐風想再次確認那些移民的工匠有沒有共通之處。
周恆一怔,回答道:“是的,如果是鐵匠就由精通鑄造的人考核,木匠就由精通木工的人考核,陶匠就由精通燒製陶器的人考核、、、、、、。”
“我問你他們考核的時候有什麼共通之處?”嵐風打斷了他無窮無盡的闡述,然後進一步追問。
“共通之處?這、、、、、、。”周恆摸了摸腦袋,有些不明所以。
嵐風見周恆聽得有些糊塗,於是解釋道:“就是來報名的人考核時,有沒有共同接觸過某人或者某物。”
周恆思索了片刻說道:“沒有,他們考核的場所都是分開的,一般都沒有什麼來往,也不可能共同接觸到某物。上差大人是對考核之事還有什麼疑惑嗎?”
“沒有。”嵐風搖頭道。
“上差大人說的那個共同接觸過某人或某物是指什麼呢?”周恆看著嵐風詢問,又拍了拍胸膛道:“不妨跟下官說說,興許我能更好的幫到上差。”
嵐風之所以這樣問,就是想問出那些工匠他們在戶部逗留時的共通之處,從而推斷出兇手下毒的手法。而周恆還不知道塞北移民得的瘟疫,其實是中了慢性的劇毒,所以才被問得雲裡霧裡。
“哦!是我沒有把事情說清楚問題!”嵐風頓了頓:“那些發去塞北移民的工匠,他們不是得了什麼瘟疫,而是中了一種慢性劇毒,我們此次前來就是要查明他們中的是什麼毒?”
“中毒!”周恆張開著嘴,睜大了眼珠,驚愕的神情問道:“怎麼會是中毒了呢?”
“事實確實如此!”嵐風仔細看了看周恆的神情,顯然一副不知所以的樣子:“那些工匠都是從五湖四海,不同的地方而來,他們唯一的共通之處就是來戶部報名參加塞北移民;宮裡的太醫們檢查過他們一路吃的食物、喝的水,都是沒問題的;而且一起隨行護送的官兵,吃的也是同樣的東西,他們身上也都沒有發現中毒的跡象。”
“如此說來就只有我們戶部還沒有查過了。”周恆呆滯的神情,有些不知所措。
“是的。”嵐風果斷的回答,又看著周恆說道:“周大人你仔細回想一下,在招募移民的過程中,有何可疑之處?”
周恆從驚愕中緩過神來:“招募移民的過程跟往常一樣啊!這已經是我朝開朝以來,第九次招募移民了,所以我們戶部準備都很充分,沒有什麼可疑之處,也沒出什麼差錯。”
“也許這種劇毒就隱藏在你們習以為常、不以為意之處。”嵐風摸了摸身旁的柱子,轉過身來繼續追問:“你再好好想想,看看有沒有遺漏的地方。”
“招募移民時我也在場,我實在想不出有何可疑之處。”周恆在庭院裡掃視一圈,努力的回想著。
“好吧!”嵐風見周恆實在是想不出來,只好作罷:“你再繼續講一講考核移民之後還有什麼流程吧!”
“是,上差大人。”周恆接著之前的話題繼續講道:“接下來就是工匠們拿出他們的戶籍黃冊去登記,然後去賬房領取移民到塞北的安家費。”
“登記戶籍是幾個人登記?”
“三個。”
“那去賬房領安家費是怎麼領?”嵐風進一步追問。
“就是在移民的名單上,簽字畫押就可以了。”周恆還比了一個畫押的手勢。
“簽字畫押分幾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