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
陽光從遠處的山頂飛射而來,耀眼的光輝照耀著大地,移民營白色的帳篷也透著金黃色的光芒。
而嵐風他們又開始去盤問患者了,因為他們沒有其他方法來找出引發瘟疫的原因,所以只能這樣一直詢問下去,直到找出那個真正的原因。
過了兩個多時辰之後,嵐風才問了四個患者,管長繼也問了四個患者,裴晏問了三個患者,他們一起坐下來談論盤問的結果。
裴晏感覺昨晚給這些患者喝的那些固本培元的藥,完全沒有一點效果了,今天盤問的這些患者神志有些迷糊,說話也有些含糊不清;看來如今的疫情又危急了幾分,如果再找不到救治的辦法,後果將不堪設想。
這時,一輛馬車從遠處駛來,紅頂朱漆,一匹健壯的白馬拉著車身在風中飛馳,來到營寨門口,才慢慢停下腳步。
兩個身材妙曼的白衣少女,從馬車上下來,她們的臉上都戴著面紗,朦朧且神秘,透出來的氣質卻光彩照人,美得不可方物。
她們來到移民營寨入口,看守計程車兵攔住了她們,喝道:“你們是什麼人?此地閒人禁止入內。”
林翎把馬車拴好之後,似笑非笑的看著那個士兵,回答道:“當然是不要命的人啊!”
那個士兵聽了她的話愣了一怔,不知該如何回應。
“軍爺不要聽這丫頭瞎說。”雪非音向那個士兵致歉道:“我們是大夫,看到皇榜告示上說,這裡招募救治瘟疫的醫者,所以就駕車前來救急。”
那個士兵質疑道:“你們真的是大夫?”
“當然啦!難道還有假的。”林翎拍了拍腰間的藥箱說道。
“那好吧!”那個士兵突然厲聲說道:“我先警告你們,上頭有令,踏進這個營寨後就禁止出入了,除非是這場瘟疫被徹底治癒;你們可要想清楚了,真的還要進去送死嗎?”
“沒事。”雪非音微笑著擺了擺手,柔聲道:“治病救人本就是行醫之人的天職,軍爺請開門吧!”
“開啟寨門,讓她們進去。”那個士兵看著雪非音面紗下溫柔的眼神,不自覺的就順從了,然後號令身旁把守計程車兵開啟移民大營的寨門,讓她們二人進入瘟疫橫行的地獄中。
雪非音與林翎二人一同緩步進入這人間地獄,把守的幾個士兵都不禁有些惋惜,這麼有氣質的女子,要是在裡面有什麼閃失,致使她們香消玉殞,那就實在是太可惜了。
嵐風他們聽到營寨門口有些動靜,立馬出來檢視,一看竟然是兩個熟悉的身影,那一襲白衣飄飄,那朦朧的玉面輕紗,那光彩照人的神秘氣質,雪非音她們果然來了。
嵐風的判斷果然一點都沒錯,他有些激動的情緒立即被剋制了下來,平和的走上前問道:“雪姑娘、林姑娘你們怎麼來了。”
“又是你這人,怎麼哪兒都有你啊!這裡不是我家,可沒有好吃的招待你哦!”林翎依舊不忘調侃嵐風。
“在下是奉旨前來調查這場瘟疫的起因,當然會在這裡。”嵐風對林翎數次的調侃已經習以為常了,反問道:“反而是你們,為何來這瘟疫肆虐之地?如此以身犯險,倘若不慎染上瘟疫,後果將不堪設想。”
“嵐公子過慮了,我們會照顧好自己的。”雪非音微微一笑,眼睛裡透出柔和的神情:“我們是大夫,這裡疫情肆虐我們不能坐視不理。”
“是啊!我們都已經進來了。”林翎指了指身後的那個士兵:“剛才那個當兵的說,上頭有令,進來以後就不准我們出去了,你攔著我們也出不去了,還是快點讓開吧!”
“好吧!”嵐風有些自我矛盾的心裡,雪非音沒來之前,就盼著她能來,來了之後又開始擔心她,不想她以身犯險,深怕她們出了什麼意外,難道只是因為她們是自己的救命恩人嗎?
嵐風帶著雪非音她們來到用帳篷搭的‘藥房’裡,向她們介紹道:“這位是太醫院的副院使裴太醫,當下的疫情狀況你們可以向他請教。”
嵐風又向裴晏介紹道:“這位是雪非音雪姑娘,那位是林翎林姑娘,嵐某不久前身中劇毒,命在旦夕,就是她們二人把我從閻王爺手裡拉回來的。”
裴晏躬身作揖道:“能得到嵐大人的讚許,一定非同凡人。”
“那是嵐公子謬讚了,小女子才疏學淺,實在難登大雅之堂。”雪非音謙遜的對答,優雅的神態,彰顯出她的遊刃有餘、寵辱不驚。雪非音襝衽為禮道:“往後還請裴太醫多多指教!”
裴晏見雪非音雖然蒙著面紗,但卻高雅又隨和,端莊又大方,如此得體的氣質,不禁為之傾服:“雪姑娘如此謙恭待人,足見姑娘才華橫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