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仇衍是被單青射出的一支袖箭擊中而摔倒的,單青早就埋伏在屋頂上,等嵐風他們把仇衍一路趕到了這裡來,就出手將他制服在此處。
仇衍從屋頂摔落下來,摔得七葷八素,右腳被一支袖箭射穿,疼得嚎啕大叫,哀嚎不已。突然,仇衍感覺脖子上一陣冰涼,原來單青已從屋頂上下來,將手中的佩刀架在了仇衍的脖子上,仇衍終於不再掙扎大叫了。
此時,嵐風他們也趕了過來,不過單青已經在仇衍身上不知道踢了多少腳了。
嵐風制止了單青,向趴在地上的仇衍問道:“仇衍,你可知你無意中掉落的地方是何處?”
精疲力盡的仇衍鼻青臉腫,滿臉血痕,樣子極其狼狽,終於讓人大舒一口惡氣。仇衍閉口不言,看了看四周,準備做最堅決、最頑固的抵抗,任何嚴刑拷問都絕不鬆口,打死都不說出一個字來。
嵐風見仇衍沒有回答,於是自問自答道:“這裡是被你們滅了滿門的薛家宅院,你能感覺到他們的冤魂在這裡四處飄蕩嗎?”
突然一陣寒風吹過,仇衍身體一陣哆嗦。
薛家宅院,原來一路上嵐風他們不約而同的不抓捕仇衍,而是把仇衍往這裡趕,乃是請君入甕之計,就是為了避免在夜市裡,驚起什麼大的動靜,還以免讓開濟他們知道仇衍被抓了,足見嵐風他們配合的默契。
不過嵐風他們的原定計劃,就是把仇衍帶到薛家宅院來審問,現在仇衍自己跑到這裡來,就再好不過了。
仇衍一陣哆嗦後,抵賴道:“什麼薛家滿門?你們不要誣陷好人。”
“哼!你是好人,那你跑什麼啊!足見你做賊心虛。”單青鄙夷的眼神盯著仇衍。
“我跑是因為我在煙花之地尋歡作樂,驕奢淫逸,有違官場作風,絕不是你們所說的毒害他人,罪惡滔天。”仇衍避重就輕的狡辯著。
“是什麼罪名,我們沒空聽你狡辯。”嵐風向沈七他們說道:“把他綁起來,準備行刑。”
“是,總旗。”
仇衍坐在地上,雙手伸到後背,被五花大綁的綁在一根柱子上。仇衍見這裡沒有錦衣衛的刑具,拳打腳踢刀砍的刑罰自己還是捱得過的,只要捱到開濟他們知曉自己被抓了,就一定會想方設法來搭救自己的,所以他心裡突然舒展了幾分。
就算開濟他們知道了,但這麼偏僻的地方誰找得到呢?
隨後,沈七將薛府剩餘的殘燭找來,點燃四五根,房間裡登時燈火通明;單青則把背上的包袱取了下來,放在旁邊的桌子上,開啟包袱把裡面的十幾個包子擺好,然後把懷裡幾個帶血的包子也拿了出來。
仇衍見桌上的包子有些眼熟,卻一時想不起來在哪裡見過,隱隱有種不祥的預感,嚥了一口口水。
嵐風拿了一個包子來到仇衍面前:“仇衍你知道這個包子是哪裡來的嗎?”
“我怎麼知道?”仇衍突然想到自己用來毒死喬子興他們十幾人的毒包子,大驚失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