嵐風轉向沈七問道:“沈七,吳文鐘有何自焚的動機?”
沈七念道:“動機不明。吳文鍾升至百戶五年,既無大功,也無大過。至今獨身一人,無恩怨仇家,與潭王也無私交,互不認識,不受潭王牽連。”
單青有些毛骨悚然的說道:“玩火玩上癮了,自焚當飯吃啊!再過幾日,我們也會不會一見火炕就往裡跳啊!”
管長繼玩笑道:“要是你往火坑裡跳,我可不攔你。”
單青不甘示弱,懟道:“那是我身手矯捷,你攔不住。”
“好了。”嵐風制止了他們的玩笑,正色道:“此案除了自焚的動機不明之外,還有什麼蹊蹺之處嗎?”
沈七、單青、管長繼搖搖頭道:“沒有。”
嵐風轉身走出吳府:“去能無忌能百戶的府上吧!”
“是。”
能無忌府上在城北,嵐風他們走了很久,經過了一片難民聚集地,這裡有幾百個難民,有幾個好心人在此搭棚施粥,還隱約看到兩個身穿白衣女子的背影,她們在給難民們行醫治病。過了難民聚集地,沒多久就到來了能無忌的府上。
嵐風看向管長繼道:“繼叔,照舊。”
管長繼二話不說,翻出能無忌的卷宗來,朗讀道:“七月初十,百戶能無忌接手潭王連環自焚案,潭王自焚的卷宗,之前已經由吳文鐘上交給皇上了,能無忌主要是查孫儒、吳文鍾為何會無端自焚?以及他們與潭王自焚案的聯絡。在能無忌調查此案的第八日,他與新婚妻子在家燒火做飯,趁妻子離開洗菜之際,能無忌點著了廚房裡的柴火;當他妻子洗菜回來時,只見能無忌走入熊熊大火之中,他妻子當場嚇暈過去,丫環和下人們立即趕來滅火,當大火撲滅時,能無忌已經燒成一具焦炭。而且仵作檢查過他的腹部、舌部、指尖等各處,均無中毒的跡象,驗屍結果仍是自焚而死。”
嵐風他們依舊是沒有頭緒,只能繼續按流程問道:“沈七,能無忌有何自焚的動機?”
“回總旗,動機不明。”沈七搖了搖頭道:“能無忌官至百戶七年內,並無什麼拿得出手的功績,新婚妻子趙氏美麗賢淑,本應該是幸福日子的開端,實在想不出他為何輕生?而且他與人無怨無仇,與潭王也並無私交,互不認識,不是受潭王的牽連。”
嵐風仍然機械的問道:“此案除了自焚的動機不明之外,還有什麼蹊蹺之處?”
單青撓了撓身上的雞皮疙瘩:“此案本身就蹊蹺無比,讓人瘮得慌。”
“總旗。”沈七手握卷宗,緩緩的分析道:“這四個案子除了都是自焚外,並無內在的關聯,除了潭王朱梓有自焚的動機外,其他三人均無自焚的動機,此案毫無線索,毫無頭緒,像個無懈可擊的謎團,根本無從下手。”
管長繼皺著眉頭向嵐風問道:“總旗,我們接下來該如何調查呢?”
嵐風看了看天空,意味深長的說道:“我們去找京城最大的火炕。”
單青、沈七、管長繼都嚇得大驚失色,難道這是詛咒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