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不應該寄回去,自己掙的錢當然要自己花,家裡人適當互幫互助是應該的,但是這樣單方面付出實在是不應該,女孩子要有自己的錢,要經濟獨立。”
說這話是上鋪的趙硯,她開了個頭,剩下的幾個人你一言我一語的聊開了,直到外面阿姨敲門:“睡覺了。”
幾個人對視一笑,沉入夢鄉。
陸清和一直以為七八十年代的祖國是落後的,沒想到都是她的偏見,或許我們的科技的確一時間跟不上發達國家,但是思想絕不是陳腐的。
寢室裡的幾個女孩見地比前世很多時候遇到的人還要深刻,還要開明理性。
第二天則是週末舞會。
這時候也不像後世一個個盛裝打扮,華服美飾,陸清和幾個人就是翻出來稍微新一點的外套穿上。
陸清和是短髮,也沒什麼髮型,倒是其他幾個女孩都細細的把頭髮重新編了一回,錢婉清把自己帶來的幾個髮夾全都貢獻出來,一人一個,倒也算是戴了花。
舞會的地方不大,放著古典音樂,來得早的一些人已經跳起來,原來是跳的還是交誼舞。
舞池中雖然大部分還是穿的常見的中山裝,但一對對跳的身形翩翩。
陸清和不由感慨,她對這個年代真的知道的太少了。
幾個女孩進來你看看我,何玉煙抿抿嘴:“我感覺不敢去。”
“這位美麗的小姐,我可以請你跳支舞嗎?”
她話剛落音,陸清和就向她伸出了手,陸清和也不想和陌生的男生跳舞,乾脆和室友跳。
何玉煙看她彎著腰一手背後一手平舉,還調皮的歪歪頭,笑起來:“好呀,那就有勞了。”
兩個人都是身材高挑的女孩,身形輕盈,隨著音樂滑進舞池,陸清和前世在大學社團學過舞蹈,此時還算遊刃有餘。
一邊引導何玉煙,一邊聊天。
她才知道為什麼何玉煙對《望鄉》裡阿琦把掙到錢都寄回家給哥哥,結果哥哥卻嫌棄她的情節那麼激動,因為何玉煙也有個哥哥。
“我哥比我大五歲,很早就不讀書了,那時候他就到處跟幾個朋友去鬧,家裡人也不敢管他,我考上大學,他一聽學校發伙食費,非要讓我把這錢給他。”
一個旋轉,陸清和的手把何玉煙輕盈一送:“絕對不能給他,這次是要你的伙食費,下回難不成你工資也要給他,再說了,給了他你吃什麼?”
一曲終了,兩個人聊了不少話,其他幾個室友也已經跳完一曲過來休息。
“清和,你跳的太好了吧,待會我想跟你跳。”
趙硯笑著走過來,明顯帶著初次跳舞的新鮮快意。
“好呀,正好我也還不累。”
陸清和接過杜凌瀾遞過來的瓜子“這哪來的?”
“喏,那邊,還好我身手快,就一包,我抓了兩把,正好咱們一人一點。”
是現出鍋的瓜子,沒有甜鹽味,但是天然的葵花子香味已經足夠,乾燥的瓜子殼在唇齒間咔嚓崩開之後,帶來的香味實在是難以言述。
本來這是個很棒的週末,如果那個討厭的人沒過來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