逝者如斯夫,不捨晝夜。
一萬年太久,只爭朝夕。
死亡的感覺,恐怖如斯!
我含淚在腦海裡回憶著往日的種種,發現自己最割捨不下的,竟然是那逐漸攀上高峰的剎那。
那一瞬間,雖然很短,但又很長。雖然很快,卻也很慢。
我的好兄弟,從一出生就伴隨我左右,我去哪,它就去哪,我開心的時候,它也興奮,我難過的時候,它也暗自垂下了頭。
我的好兄弟,陪伴我度過千萬個漫漫長夜,給予我往前的動力,給予我充足的睡眠,而我,竟然為了一己之私,半個月沒有碰它了!
今天,我的人生即將結束,我決定拉開褲鏈,帶著它走過最後一程。
“雅滅爹!”顏宴慌亂地解開我脖子,想阻止我脫掉褲子。但手指頭繞了好多圈,她半天解不開,還差點把自己纏進去。
哈哈,露餡了吧。我就知道,這傢伙在嘴硬!
她的魂魄受過重傷,堪比灰飛煙滅,明明寄生在我體內長達半月,卻熬到現在才甦醒,證明,顏宴對這幅身體的掌控力是很差的。
剛剛血靈要傷我,她寧可耗費大部分靈力,也要保我,又說明,換宿主對她來說,百害而無一利。
而且,她剛才為了殺血靈,已經元氣大傷。而我,不再是重傷的王亦,而是鈕枯祿氏·王亦!
只要我意志力夠堅定,就能搶回身體的主導權!
顏宴有些緊張:“臭小子,你想幹什麼?”
我冷冷地看著她:“千度百科上說,心跳呼吸停止後,細胞仍有代謝功能,大腦可思考時間,為五到六分鐘。”
顏宴那張穩如喜馬拉雅山的臉終於有了裂痕:“你想幹嘛!”
“哼,轉生之術需要處紙之身是吧?剛剛我都聽見了,反正我也快死了,快活一把也不賴。看你先殺死我,還是我先破了你的完璧之身!”
“住手!”
我才不聽她廢話:“——忍術,大魯特魯之道!”
“Stop!”
“呀,魔尊還會英語啊?”
“廢話,本尊也是受過九年素質教育的!”顏宴大驚失色,手指頭快速鬆開我的脖子:“有話好好說,啊!本尊不乾淨了!”
“著急啥,褲子邊邊還沒脫。”我歪嘴奸笑,掏出玉盾:“天氣冷了,曬曬日光吧。”
顏宴本來就功力衰退,被玉盾的光芒一照,即可支撐不了形變,又縮回正常手指大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