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小時候被拐走,輾轉落到一個農戶手裡。
那是一個重男輕女的家庭,偏偏妻子一直懷不上。他們信了神棍的話,把方幸買回去,說這樣就能把自己的兒子招出來了。
還給她取名招弟。
這個名字,還有那些過往,都被方幸視為畢生的恥辱,回到方家後從不允許任何人提及。
就在她以為可以忘掉的時候——
這個賤人,這個佔了她位置整整十七年的賤人,居然敢又提起這個令人憎厭的名字!
她最敏感的神經被刺激到,跟以往一樣,像瘋了一般又吼又叫,抓起身邊的東西就朝方緹砸去!
“賤人!鳩佔鵲巢的賤人!去死,給我去死!”
“你才應該是陳招弟!你這個基因卑賤的冒牌貨,佔了我的位置,偷走我的生活,你才最應該是在農村裡爬滾的陳招弟!不要臉的小偷,你去死啊啊啊!”
噼裡啪啦——
東西不斷地在地上砸得稀碎。
方緹冷冷地看著在樓上發瘋的方幸。
一開始看到這樣的方幸時,她還會覺得愧疚、擔心。
雖然不是她的本意,但的確在她過著優渥生活的同時,方幸過得並不幸。
然而,在後來方幸一次次對她肆意辱罵、掌摑,撕爛她所有的衣服,剪爛她所有的包包鞋子,燒光她所有的設計稿,時不時半夜跑進房間澆她一盆冷水,往她的水杯裡吐口水,趁她下樓梯的時候一腳將她踹下去,往她的貓糧裡摻老鼠藥……
一次又一次,已經將她的內疚與同情消耗得一乾二淨!
方緹一隻手抱著貓,一隻手拖著行李箱,頭也不回地走了。
“倖幸,怎麼了?你怎麼了?”
容芸聽到動靜跑上樓,看到狀若癲狂的方幸,急忙上前抱住她,“倖幸,是媽媽,媽媽在這裡,別怕!你別怕!”
方幸依偎在容芸懷裡,全身繃得緊緊的,“媽,我要殺了她,我要殺了那個賤人!”
“好,好,殺了她,媽媽替你殺了她!”
容芸憐愛地撫摸著她的頭髮,眼底劃過一抹陰狠。
安撫好方幸後,容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