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時音的架勢這根本就是她的地盤。
哪怕他們租的另一輛車上,四個保鏢押著急救處理過的向白昊,可他依然感覺自己受到了壓迫,甚至這種壓迫還是他難以反抗的。
時音分明坦誠的告知了一切,可是真的到邊境來體驗的時候,他卻感覺前所未有的壓力。
時音在外邊看著親切的小跟班,卻不能流露出對她的想念。
“你說你是絃樂的徒弟,是根據她的指令查詢叛變的人,怎麼證明?”
時音直接解開了原本的大衣,披上了夾克。
“我不打算證明,我帶了一個人過來,還需要隊內的醫生幫忙救下,到時候他脫離生命危險自然可以由你們問話來了解前因後果,至於對我的證明,我只說一句,南星還活著。”
昭陽神色本來淡淡的,聽到最後一句是微微皺眉了一下,但很快恢復,“你的代號是?”
“我暫時不能告訴你,不過你既然都已經打算幫我們了,我說不說有什麼關係呢?”
昭陽看著眼前的女人,莫名覺得熟悉。
可她又想不起這種熟悉感從何而來。
扣好拉鍊外的按扣,昭陽扔來一串鑰匙,“我不負責帶你們,你要去自己去,畢竟我也只答應給你提供幫助,可沒打算全程服務。”
黎奕修過來的時候,時音正對昭陽比著OK的手勢。
“走吧!”
打量一眼黎奕修,果然是個不錯的衣架子,帶著人出門後,時音就走去了昭陽的機車。
昭陽也跟下來,時音等著黎奕修上了車,就朝著昭陽道:“別忘記了今晚帶傷患就醫。”
“你話好多啊!”
時音插入鑰匙,發動機車,身後黎奕修坐的端正,在她耳邊狐疑道:“你確定不是我來開?”
“我的地盤,讓我帶你看看夜景吧,頭盔戴好,坐穩了!”
接著一個發力,黎奕修有些不穩,立馬環住了她的腰。
“從前倒不知道你還有這麼嬌弱粘人的時候。”她輕聲笑道。
黎奕修是半點沒聽到,只感覺那路看似平坦,可其實忐忑難行,只把手越收越緊。
越往前雪色覆蓋就越厚越明顯,車燈照著雪更顯周圍的樹影鬼魅。
車行的快,風聲像鬼吟在身邊刮過,時音卻感覺腰間和後背實在太暖。
終於看到一片昏暗燈光,矮牆圍著的地方,影影綽綽可見站著的端正的人影。
機車停在駐守部隊門口的時候,一片雪落在了時音肩頭,像是在歡迎她的迴歸。
時音取下頭盔抱在一側,看著熟悉的地方一陣惆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