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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去春來,即使天地間的冰雪已經盡數融化,但楚墨心底深處的凍土卻沒有一絲回暖的跡象,那裡已經成為一片冰原荒漠,永遠沒有春天了。
耶律嶽每隔一日便會來小樓看楚墨,但楚墨的雙眼卻永遠那麼冷漠,彷彿身邊從來不曾有耶律嶽這個人一樣,即使被耶律嶽一遍一遍的釘在床上,一次又一次的兇狠掠奪侵犯,她的雙眼中卻再也沒有一絲波動。
轉眼間楚墨已經過完她二十一歲的生辰,只是這兩年來在王府的生活,對於她已經像上一世一樣遙遠,恍惚間便如同一場做了很久的大夢,現在夢醒了,一切也該結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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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一直躺在床上已經習慣失眠的楚墨被木窗外細微的聲響引去了注意力,緩緩坐起身,走到窗邊,開啟一條縫隙後,意外地發現了一隻白色的叫不上名字來的小鳥,轉念間猜到這應該是誰的使役。
楚墨捉住小鳥,看到它腳爪上彆著個小紙條,將字條展開,上面這樣寫著:“墨兒,知你被困於王府,後日深夜救你和無明出來,兄,無傷字。”
唇邊逸出一抹輕笑,楚墨將小鳥再次放飛於夜空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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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日後的深夜,大遼王府遭到了一眾高手的突然奇襲,來者不到十人,但各個都是武功卓絕的罕見高手。
因耶律嶽帶了龍家四兄弟外出,所以雖然王府侍衛眾多,但沒有一個是夜襲人的對手,開打不久便宣告結束。
此戰中王府的牢房被劫,無明和影瀾被人放走,而另一邊,一直被關在小樓中嚴密看押的楚墨也被黑衣人救走了。
整個王府立時亂成了一團。
得手後的黑衣人分幾個不同路線離開王府,各自潛逃,讓王府的追兵無法集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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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墨被人輕輕的抱在懷中,目光從漸漸遠離的遼都上京的城牆上收回,感受到身邊熟悉而又溫暖的氣息,楚墨低低地喚道:“大哥。”
蒙面的黑衣人輕笑一聲,說道:“果然瞞不過墨兒……”,話語中斷在一聲沉悶的咳嗽中。
楚墨愕然伸手拉下紀無傷臉上的黑布,發現他臉色蒼白,唇角還凝有一絲血跡,隨即皺眉伸出手指搭上正環著自己的手腕,臉色一沉,說道:“你的內傷這麼重,快停下。”
紀無傷看著楚墨凝重的眼神,苦笑了下,找個隱蔽的地方停了下來,有些自嘲地說道:“有點輕敵了,想不到困你的小樓外還埋伏著一位用劍高手,大意下被他刺中了一劍。”
楚墨凝著眉頭,看著紀無傷背後幾可見骨的劍傷,知道這怵目的外傷實際上比不過他被這一劍刺中背心時透體而入的內勁造成的傷害嚴重。
楚墨一邊伸手幫紀無傷包紮傷口,一邊說道:“大哥碰到的應該是耶律嶽的手下將領完顏烈,此人劍法和心計高深,是王府內除了龍家四兄弟外最厲害的高手了。”
“我們算準了耶律嶽和龍家四兄弟有事離京,這才在今晚行動,但沒想到府中還另藏高手。”紀無傷點點頭,從懷中掏出一粒傷藥服下,想起身帶著楚墨繼續前進,卻被楚墨按住。
“大哥應該趁著現在趕快調息一下,不然這傷怕日後會留下隱疾。”楚墨搖頭勸阻紀無傷繼續帶傷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