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晟瑞聲音裡摻雜著些許憤怒，叫出了這個名字。
“你能給我打電話，真是稀奇。”
“你在看直播吧。”慕靳寒將視線落在了窗外的美好景色之上。“看她，你配？”
“慕靳寒。”
“一件免費穿過了衣服，我還會再花一千萬買回來麼？”陸晟瑞好看的眉頭上揚了一下。“哦不，不止一千萬吧。”
“你從娶了她到現在，花了不少錢也得罪了不少人吧。”陸晟瑞說著嗤笑了一聲，“一個路恩集團就讓你損失很多，仔細算來何止一千萬。”
“錢對我來說只是數字。有她就不算損失。”慕靳寒對於陸晟瑞的分析並不認可。“得罪人？”
“呵。”慕靳寒笑的輕蔑無比，“應該只有別人得罪我的份。”
“來日方長，慕靳寒。”陸晟瑞心底已經氣得不行，但是面上還保持著雲淡風輕。“你的舊友回來了，你以為你在Z國的日子還會肆無忌憚嗎？”
慕靳寒眉頭上揚了一下。
陸晟瑞這個蠢貨。
幾句話而已，慕靳寒的目的算是達成了。
他沒再和陸晟瑞廢話，直接結束通話了電話。
周修齊上前幾步看著慕靳寒的側顏。
“他動了心思了？”
“陸清玥是無辜的。”慕靳寒看了一眼周修齊，拿過了消毒溼巾擦著自己骨節分明的手指。“剩下的，都不用留了。”
“你……”周修齊看著慕靳寒的側臉。“你真的一點面子都不給陸家留嗎？”
慕靳寒聞言抬起了視線，看著周修齊的眼神逐漸犀利。
“我知道，陸晟瑞對少夫人有心思。”
“有心思，我放縱他？”慕靳寒最不喜歡的就是給自己留後患。“縱他思，縱他欺，縱他搶？”
“抱歉。”
“她必須安然無恙，我不會給任何人一點欺負她的機會。”慕靳寒看著周修齊，身體前傾將手裡的溼巾扔進了垃圾桶。“你最近話很多。”
“畢竟是夫人的母族，夫人去世之前你答應了她……”周修齊話說了一半，便不敢再往下說了。
慕靳寒移開了視線，背靠在沙發上，想起了母親滿是血痕的躺在她懷裡時說的最後一句話。
——“阿寒，別遷怒慕家，更不要傷害陸家的所有人，也不要恨任何人……”
不恨，任何人。
他做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