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雨蒙露出深思的表情,點頭道:“這樣的,我剛才確實有些想知道你口中的那件事指的是什麼,王兄,請指教。”
王實仙張了張嘴,覺得有點尷尬,輕咳一聲。
秦雨蒙見王實仙如此做作,好奇之色更濃。
“你看,秦大家,你的年齡和我差不多了,是不是應該談場戀愛什麼的?”王實仙提示道。
秦雨蒙一雙清澈如湖水的眼睛越睜越大,不由嗔道:“可你不是有江蘺了嗎?”
王實仙為之氣結,低聲怒道:“我什麼時候說我們了!我指的是你跟其他人!”
秦雨蒙覺得自己臉有點熱,很難得的體驗,隨即柳眉揚起,雙眸明亮銳利,微怒道:“我為何要和其他人談戀愛?”
王實仙沒有注意到秦雨蒙話裡的語病,只是呆呆望著她動怒也顯得清新脫俗的表情,不可置信地說道:“你生氣了!你生氣了!”
秦雨蒙醒覺,別過臉,看不到她的表情。
“我不是……。”兩個人突然同時開口想要解釋下,秦雨蒙閉上了嘴。
“那個意思。”王實仙硬著頭皮接下去:“我的意思是,當愛情來敲門的時候,你應該嘗試著體驗下,那葉教授,人挺不錯的。”
王實仙聲音越來越低,恨不得給自己一巴掌,要不是看在兩人這幾天忙裡忙外地跟著自己,他犯得著這樣嗎?
“然後你在旁邊看好戲?”秦雨蒙冷聲說道。
“怎麼可能!”王實仙心裡有些委屈,他對淨慈齋的印象很差,之前是有這種想法,但現在確是真心實意,從內心深處不希望秦雨蒙這樣的人獨自終老在那裡。
話出口,秦雨蒙有點後悔,見王實仙並沒有生氣的樣子,幽幽一嘆道:“我知道,在一些人眼裡,我們淨慈齋的人,都是無情、絕情之人。”
“無情只因空餘恨,絕情深處是至情!”這是寫在《淨慈劍典》扉頁上的一句詩,秦雨蒙輕聲吟唱道。
擁有一千多年曆史的淨慈齋,並不缺少轟轟烈烈的愛情,甚至也曾有傳人委身於魔門弟子,但秦雨蒙並不想向王實仙講這些,望著那處農家小院,小院裡的燈光已經熄滅,她轉過了話題,問道:“王兄,打算如何處理朱雲龍?”
王實仙從秦雨蒙的吟唱中感到了悲涼,想不到淨慈齋的人竟能對愛情如此深的感觸,回過神來,沉聲道:“如果我說要擊殺他,你信嗎?”
雖然王實仙在賭場裡向朱雲閣展現了他對朱雲龍的殺氣,在酒店裡更是慷慨激昂對葉知秋說要殺了朱雲龍,把不想得罪紅幫的葉知秋嚇得沒敢跟來,可秦雨蒙依然平靜地搖搖頭,說道:“我不信。”
王實仙一陣氣結,彷彿給自己鼓勁般,握緊了拳頭,在空中比劃了幾次,突然想到咬人的狗不叫,頹然說道:“好吧,我承認不想殺他!”
“但我可以廢了他的武功!讓他比死還難受!”王實仙作出了個兇狠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