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糟了,她胸口的地方才是怨氣所在,現在屍體不全,怨氣已經散發出來,那些棺材裡的東西受到呂慧怨氣的影響已經開始復活了。”村民大姐說道。
“那怎麼辦?”朱對優將之前沒來得及插入呂慧身體的匕首遞給村民大姐問道:“現在這東西還有用嗎?”
“有用,你把這把匕首插入呂慧的胸口,她的屍體就能夠被焚化了,先解決這些再說,剩下的怨氣我在想辦法。”
“好。”朱對優拿起匕首直奔呂慧屍體邊上,一刀刺入她的胸口,頓時,原本只剩火星子的火把像是被加了油一樣蹭一下燃起老高,不一會,就把呂慧的屍體湮沒,發出一陣嗶啵嗶啵的響聲。
其餘棺材裡的東西像是有感應一般,從低吼變成了哀嚎,抓繞的動靜也更大了。
不一會,呂慧的屍體化成一灘血水,那把插入她胸口的匕首也消失不見。
本來還等在一旁的朱對優見狀立馬跑回到村民大姐身邊訴說情況,沒想到村民大姐的臉上難得露出一絲笑意,“看來呂慧良心未泯,村子有救了!。”
除了暈倒的秦墨之外,方若四人都被村民大姐的話給整蒙了,不知道她是什麼意思。
只見村民大姐從兜裡掏出幾支筆遞給朱對優、左鏡和關天三人,指著呂慧化成的那灘血水說道:“你們用筆蘸取血水,在每口棺材的前頭都畫上八卦圖案,速度一點!”
“好!”
朱對優、左鏡和關天三個人接過毛筆就趕緊忙活起來,方若見秦墨沒有要醒的意思,也想要拿起剩下的筆去幫忙,誰知手剛一碰到筆就被村民大姐給攔住了,“你不行,在這好好待著吧。”
“我不行?為什麼?”方若不解地問。
“因為你是女人。”村民大姐幽幽地說道:“你可知這村子裡的詛咒到底是個什麼東西?”
“不知道。”方若搖了搖頭,一直以來她都一頭霧水,不知道這村裡怎麼會有這麼奇怪的風俗,還有所謂的血契到底是個什麼玩意。
“呵呵。”村民大姐冷笑兩聲,目光看向祠堂裡,講起了村裡的秘聞。
很多年以前,有一個男人誤打誤撞來到了這個村子,一開始,他並不受村裡人的歡迎,但有一個女人例外。
女人溫柔善良,總是對他格外照顧,一來二去,他們就生了情。
可村裡卻有一條禁忌,就是不能嫁給外人,如有違反,就只能按照村規丟下懸崖。
所以,二人就打算離開村子,去別的地方,誰知,在臨走之前,男人有事出去了一趟,等他回來的時候,女人已經被村裡人推下了山崖。
當時,男人大發雷霆,便用自己的性命為詛咒,讓村子每戶人家都要出一位適齡女子與外人結婚,否則,他就會化成厲鬼歸來,讓整個村子的人給自己和女人陪葬。
當年的村長害怕男人的話成真,便出來尋找高人破解詛咒,恰好找到了村民大姐的師父頭上。
他的師父用盡畢生修為總算是暫時壓制住了男人的怨氣,但這並非是長久之計,還需要有另外的人繼續消耗修為來維持封印。
原本師父把這件事託付給了村民大姐,誰知,師兄卻突然發難,不僅殺了師父,還以叛徒的名義將村民大姐驅逐出了村子,自己當上了村裡的大巫。
待師父的封印逐漸失效後,師兄並沒有用自己的修為去填補空缺,而是依照男人詛咒的要求,讓每戶人家出一位適齡女子去與外人結婚。
因為村裡有規矩,一旦與外人結婚就要面臨被推下懸崖的結局,為了能夠完成婚禮,便把推下懸崖改成了活活悶死。
那些被悶死的女人們被放進棺材,與她們相好的男人也要面臨活埋的結局,用兩條人命去平息男人的怨氣。
這麼多年,他們一直是這麼做的,偶爾出了岔子,就用血契來代替,只要讓女人的鬼魂與血契的男人圓房,男人就會在事後不久死亡,這樣也就算是完成了陰婚。
說完,村民大姐指了指祠堂裡的那些棺材說道:“那些,都是死去的無辜女子們。”
“太慘了。”方若忍不住感慨一聲,“當初那個男人應該是恨極了村裡的陳規陋習才會說出如此狠毒的詛咒吧。”
“應該是吧。”村民大姐嘆了一口氣,“那些棺材裡的女人們臨死前都滿懷怨恨,所以,這事得陽氣更旺的男人來辦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