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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司家別院中,司語凝坐在床邊,白小七正在給她洗腳,後者頭也不抬的問道:“師姐,你感覺怎麼樣?腿和腳有一點點感覺嗎?”
司語凝柔眸一眨,輕聲道:“寒毒還沒有完全祛除,腿部經脈還沒有打通,你現在捏一下,還能有一點感覺,但是想恢復到能走路的地步,還需要一段時間。”
“也對,儘管有天山雪蓮的作用,這寒毒還是太猛了,若是有純陽之血中和就好了,那樣的話,頂多三天,師姐你就能恢復如初了。”白小七似乎有些惋惜的說道。
“純陽之血哪有那麼容易找到,而且就算找到了,人家憑什麼放血給你啊?再說了,我也喝不下去!”司語凝說著,眉眼之間說不出的嫌棄,也不算嫌棄,總之是個人潔癖,畢竟要喝血,這事聽著就不讓人舒服。
“其實不喝血也行,還有一個更好的辦法,那就是……”說這裡,白小七突然抬頭,一動不動的看著司語凝,然後露出一個意味深長的壞笑。
“你說啊,就是什麼?”司語凝也是有些懵,當即問道:“你笑個屁啊,快說啊!”
白小七這才嘿嘿笑道:“那就是那啥!”
“那啥?”司語凝脖子微微前伸,疑惑道:“哪啥呀?”
“哎呀,就是男女共處一室,會發生的那啥!”白小七白了一眼,說道。
聽到這個解釋,司語凝小臉一紅,伸手打了一下白小七的小腦袋瓜,白小七想躲,但是司語凝手速太快,她多少不急,“哎呀”一聲,然後退後兩步,揉著自己頭:“痛喲!師姐你可真下得去手,要是打壞了,看誰給你治病,看誰給你煎藥!”
“別裝了啊,我都沒用力!”司語凝望著白小七一副生無可戀,流眼淚的樣子,當即揭穿了她的表演。
“嘿嘿,師姐,其實那天我給江彥辰診脈的時候,他的脈象就透著一股純陽之氣,他……要是和你共處一室,那……嘖嘖嘖!”白小七說著說著,還搖頭陶醉著,似乎已經想到了那個畫面。
可司語凝一張絕美的臉已經冷了下來,她冷聲道:“小七,你不許胡說八道,江彥辰是我的救命恩人,他…他雖然和我有訂婚這一層關係,但是我們彼此畢竟沒有相處過,根本不瞭解,連朋友都算不上,更不用說……更深的關係了。”
“哦!”白小七也收起開玩笑的心思,她發現司語凝已經有些生氣了。
“師姐,聽說,他這次來就是過來看看你,沒別的意思,不是過來退婚的,我還以為他看你重傷,過來退婚的。”白小七若有所思的說道。
“我也是這麼認為的,可沒想到,他……他與外界說的根本不是同一個人,完全沾不上邊,我也看不透他。”司語凝目光柔和,望著已經漆黑的窗戶,似乎透過了窗戶看到了遙遠的地方。
“不管怎麼說,我與他之間,已經有了救命之恩這一層關係,無論最終結果如何,我都欣然接受。”司語凝不是那種救命之恩唯有以身相許的女人,她可以委屈自己嫁給江彥辰,甚至為了家族的存亡,犧牲自己,這都是可以的。
但是,她自己若不想嫁,那什麼人來說都沒有用。
她與江彥辰的婚姻,司語凝已經不在乎了,此刻的她,只想著,自己哪一天能因為自己的內心,而嫁給江彥辰,那個時候,就代表著自己不是因為其他方面的牽絆,而是因為自己真的愛上了江彥辰,可這樣的事情真的會發生嗎?她可不是白小七那種三觀跟著五官走的女孩子,完全就是看臉看身材。
司語凝不一樣,她是高傲的,就如山巔孤傲的雪一般,一塵不染,又傲然孑立!
白小七沉默了,她當然知道自己的大師姐是什麼性子,當下安慰道:“那明天,我去喊江彥辰過來,好好和他談一談。”
“算了,還是等我傷好了再說吧!”司語凝嘆了口氣,又道:“小七,你三師姐應該快到了,還有小墨和她一起。”
“秦墨?他來幹嘛?三師姐不是去國外了嗎?”白小七臉色一冷,似乎與自己的小師弟秦墨處的不太好,兩人關係怎麼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