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上馬車,離開了法緣寺。
馬車上老夫人把求來的平安符戴到慕青梨的脖子上,“你這孩子,成日不見人影,還有那姜姑娘,怎麼好好的就走了呢?”
“外祖母,姜良可能有急事吧。”
慕青梨心不在焉的回答,懷裡的包袱抱緊了些,昨晚她大概看了一下,裡面是一些楚丞相勾結外敵的證據。
姜良怎麼知道表哥在暗中調查丞相?她又怎麼會有這些證據?還有宮裡淑妃娘娘的嬤嬤為何與法緣寺的僧人碰面?
這一切疑問就像一團迷迷霧罩住她,撥不開,散不去!
回到鎮國公府,慕青梨把黑色包袱交給司徒九牧。
“青梨,你哪來的這些?”
司徒九牧難以置信地看著手裡的東西,這些都是他這幾年一直苦苦追尋的東西。
“我一個朋友給的,說是你會需要。”
司徒九牧變得警惕,“你哪來的朋友?”
“表哥你別管了,你就說這些東西可以扳倒丞相嗎?”
司徒九牧搖頭轉身坐在桌案前,“還不夠,楚柏軒位高權重,根基深厚,想動他絕非易事。”
慕青梨坐在他身邊,想了想終是開口,“表哥,大皇子是個怎樣的人,值得你這樣為他付出?”
司徒九牧靜靜地看著慕青梨,眸裡漸漸暈染一層霧氣。
“你覺得我做這些是為了大皇子?”
“難道不是嗎?自古皇子之前的鬥爭都是血淋淋的屍體堆積而起。表哥置身事外不好嗎,非要蹚這趟渾水?”
司徒九牧滿臉苦澀,他笑道,“身在朝堂,怎能獨善其身?”
慕青梨垂下頭,她心裡清楚帝王之爭的殘酷,不爭個你死我活,誰又能甘心停手。
她垂首難過,司徒九牧看在眼裡疼在心裡,伸手揉了揉她的頭髮。
“父親戰死那年我才十六歲,他的屍體被敵軍掛在城牆之上,為了搶回父親的屍首,我連夜闖入敵營,命差點丟在那裡,幸好父親的屍首總算帶了回來。”
司徒九牧聲音哽咽。
“父親心思縝密,戰術非凡,是南淵鎮國大將,他的威名讓敵軍聞風喪膽。這樣的一個人,竟然喪命在一次普通的圍剿中。我不信,暗中查才知,當年父親的圍剿計劃遭人洩露,而洩露機密之人就是丞相的人,可惜那人當場自溺,線索就此中斷。”
“表哥……”
她起身環住他,希望能給他些安慰。
門外靜靜站著的老夫人紅了眼睛,她的大孫子是真的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