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凌墨澤的一番解釋,沐染霜恍然大悟,想起了兩人剛來時拜月的閉關,原來他是為了萬血珠才閉關。
“那他大費周章得到了萬血珠,如今自己卻只剩下幾個月的生命,那他想當王到底是做什麼?他這樣做,有什麼目的?”沐染霜想到了目前最眼中的問題。
凌墨澤聽了,這一陣子他自己也是想不通,但是當初的他,只有這個選擇,至少他的選擇能夠讓拜月退兵。
“待我調理好身子,明日一早,我便去找他,讓他儘快寫下和平協議,退兵,屆時你我便回蕭國,遠離這兒,至於接下來如何,便與你我無關了。”凌墨澤雖然與拜月合作,可是他的心中對拜月很是懷疑,他一直都知道拜月是個有野心的人,也知道他是一個為了達到目的可以不擇手段的人,這樣的人,相處起來實在是太可怕了,他只想儘快帶沐染霜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沐染霜聽了凌墨澤的安排,點了點頭,如今也只剩下這個辦法了。
第二日一早,凌墨澤用過了早膳,便帶著沐染霜前往了拜月住的地方,拜月見到凌墨澤來了,當即拱手向他道謝,“多謝王爺大恩。”
凌墨澤知道拜月是謝自己幫他擊敗了南疆王,讓他順利登上這個位置,他也沒有拐彎抹角,直截了當的同拜月提起了和平協議的事情,“本王已經做到了與教主約定的事情,如今南疆王已死,教主毫無疑問便是下一任的南疆王,不知教主何時能兌現當日的承諾,寫下和平協議,退兵?”
拜月聽了凌墨澤的話,當即笑著回答道:“王爺莫著急,如今我這不是還沒當上南疆王嗎?當初承諾過王爺的,絕不會反悔,只是不知王爺能否等到登基那一日,畢竟,不待我坐上那個位置,我是沒資格寫下和平協議並命令他們退兵的。”
拜月這一番話說得在理,調兵遣將乃是一國之主的權利,凌墨澤也無話可說,只能說:“既然如此,那本王便等到教主登基那日,還望教主能早日定下登基的時間,拿到和平協議後,本王便帶著王妃離開。”
“這是自然,王爺有恩於拜月,有恩於南疆,眾人都不會忘記王爺。”拜月難得對凌墨澤說上幾句客氣話,凌墨澤卻不大願意聽,帶著沐染霜離開了。
拜月如凌墨澤所言,很快便定下了登基的日子,當然這其中也有南疆民眾的助力,大家的歡呼聲過於熱烈,迫使拜月不得不盡快登基。
等到了登基這一日,沐染霜和凌墨澤皆是穿得無比的隆重,兩人作為特別邀請的人,站在了佇列之首。
還沒等拜月出來,沐染霜便聽見了一種奇怪的聲音,像是煽動翅膀的聲音,可是等她順著聲音發出的方向瞧過去,卻又什麼也看不到。
沐染霜看了凌墨澤一眼,還是決定把這件事同他說一下,畢竟拜月一直以來就不是一個好對付的人,他們如今在拜月的地盤內,一切還是小心謹慎為好。
凌墨澤見沐染霜突然看向自己,見她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便問她:“怎麼了?”
“可有聽見什麼奇怪的聲音?”沐染霜儘量不讓別人聽見,免得引起什麼恐慌。
凌墨澤聽了沐染霜的話,這才仔細開始聽周圍的聲音,等他聽見了那奇怪的聲音後,他沒有多言,而是朝著沐染霜點了點頭,他輕輕握了握沐染霜的手,示意讓她隨機應變。
沐染霜也明白,輕輕回握住了凌墨澤的手,兩人繼續觀看拜月的登基儀式。
拜月身著一身黃蟒袍,頭戴冠冕,冕上的珠子隨著他走路也跟著一左一右的晃動,沐染霜總覺得那聲音似乎越來越近了,根本無心再看緩緩走來的拜月。
很快,沐染霜聽到自己這邊的人發出了很煩悶的聲音,沐染霜在抬頭看看對面的人,發現他們絲毫異常也沒有,她深知,這蟲子就在他們附近,而對面沒有。
兩邊站著的都是南疆的百姓,而唯獨不同的是,他們站的這邊有奇怪的聲音,沐染霜幾乎已經可以判斷這是蠱蟲了。
可是沐染霜不願意相信,拜月為了對他們下手,不惜傷害南疆的百姓,他是救民眾於水火的教主,為何如今卻要在這樣的場合,用這樣的手段來傷害這些無辜的百姓呢?
儘管沐染霜和凌墨澤都不願意相信,可是事情終究還是發生了,很快,沐染霜這邊人群中不知道是誰率先暈了過去,凌墨澤意識到不妙,便拉著沐染霜準備離開。
等凌墨澤拉著沐染霜逃離那一片,發現站在沐染霜和凌墨澤四周的人紛紛應聲倒地,凌墨澤也顧不得什麼和平協議了,如今他一心只想帶著沐染霜離開,他知道,動手的人八成是衝著他們夫婦來的!
拜月見凌墨澤和沐染霜準備離開,也顧不得此時的登基大典,當即叫來了自己的人,吩咐他們:“攔住凌王和王妃,阻止他們離開!”
凌墨澤聽見了拜月的吩咐,便立刻肯定了,他冷著臉問拜月:“你到底想做什麼?若是不願意籤和平協議,直接將我們打發離開便是,一定要趕盡殺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