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中午房世雄就厚顏無恥的來蹭飯了,嘴上說著要嘗一嘗那番柿子打滷麵,可這話裡話外都在打聽捲髮的秘訣,甚至厚顏無恥的讓她也給他弄一個同款造型。
沈小棠無語,這麼香的打滷麵不配讓你閉嘴吃飯嗎?
不過瞧著韓宗澤那帥氣的模樣,確實有些氣人,誰能想到髮型上的小小改變,竟讓這人的氣質發生了變化,瓤子還是她熟悉的韓某人,可這皮子嗎?
哪裡來的江湖少年。
房世雄一直衝在騷包的第一線,長安傳來什麼稀罕的髮簪,隔天就能出現在他頭上,涼州有了什麼新的布料,新的衣服樣式,沒幾天保準穿在身上,如今也是。
自打瞧見了韓宗澤的髮型就迷的五魂三道,也不尋思尋思適合不適合自己,反正他也要有同款,晚上回去給媳婦瞧一瞧。
原本沈小棠還要跟他說一說番柿子的育種的事情,看他興致缺缺的,她只得開口答應給他燙頭。
將圓滾滾的柴棍放在爐火裡燒的差不多,弄滅了放到空間裡,空間可以儲存物體的狀態,即使火熄滅了,上面的溫度不減,用這餘溫來燙。
不一會兒,另一頭長髮捲毛小羊羔出爐,雖然廢了一番功夫,不過她們三個還是玩的挺開心的。
沈小棠說:“得虧沒人看著,不然得讓大人抓著一頓好打。”
說到這時她才意識的,三個人已經是各自成家,房世雄都是三個孩子的爹了,不過一點也沒有長大,還和她當年認識的一個樣子。
房世雄生的也俊,不過他是武將出生,不同於韓宗澤這種文官,俊的很英氣,這樣的髮型也很適合他,不過他沒有學韓宗澤一樣束起一半,披散著,只在額頭上綁了抹額。
他這打扮有幾分神似北蠻人,不過還真是英氣,尤其是他照過鏡子之後,從口袋裡拿出抹額的那一剎那,沈小棠斷定,這廝一開始就是這麼打算的。
沒幾天兵營裡就傳出來了“絕代雙驕”這種話,大家都被二人的新造型所折服,吹捧出這麼個名頭來。
這兩人非但不以為恥還反以為榮,沾沾自喜的嘚瑟,讓沈小棠聽後大為汗顏,你們倆要點臉吧,她第一次知道,不止是女孩子愛臭美,這男孩子臭美起來也是……
這捲髮保持時間不久,過個十天半個月的直了,兩人又找上她來補燙,最誇張的是,房世雄為了防止頭髮卷卷的,往上頭上頂著一腦袋小木棍,將頭髮纏繞在上面睡覺。
弄得房家嫂子怨聲載道,恨不得分分鐘將這個嘚瑟的臭男人踢出門外,晚上總會被他一腦袋的樹枝子戳到。
沈小棠不想理二人,二人就蹲在灶坑邊自己燒火搞,結果一個火候沒搞好,一縷頭髮直接烤焦了,真成了烤羊,一股燒糊的味道。
她只能上手接過這個艱鉅的任務,原本在灶坑邊灰頭土臉的兩人,不一會兒又成了意氣風發的翩翩少年,上街去找熟人嘚瑟了。
她看著自己弄的滿手炭黑,收拾一地狼藉,她這到底是報復韓宗澤還是給自己找活兒幹。
蔣鑫滿懷歉意:“你哥他啊,就是少年性子,瞧給你折騰的,讓妹子你受累了吧。”
“嫂子,快別客氣了,我家男人也沒好到哪去,反正男人們一輩子都長不大的,就當兒子照顧了。”
她掃完地後,又歉疚的跟她說:“瞧著,一上午就折騰他們的破頭髮了,咱們姑嫂兩人正經是沒說幾句話,你累壞了吧。”
“沒事,這有啥累的,活兒都是你乾的,我就是在一旁看著,道是小南和兩哥哥瘋跑了一通玩累了,睡著了。”
房家的幾個孩子,小名取的是方為東南西北中,如今湊齊三個,小北也在肚子裡了。老三小南今年二歲半,孩子上午和下午都會睡一覺,她帶過孩子也知道這個年紀的孩子缺覺。
“睡了,老大和老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