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開始琢磨舉家搬到涼州的打算,爺奶年紀也大了,地裡的活計也累的很,其實在鋪子裡看個小攤子,賣貨不費力的。
三叔是個手巧的手藝人,給他張羅一間小鋪子還是能養活得了自己的,至於大伯踏實肯幹,也在他鋪子裡做活比較靠譜。
她和韓宗澤商量著,要不再開幾間鋪子,分家裡的人手去看。
韓宗澤突然問:“開這麼多鋪子,你們家要搬走嗎?”
看到突然可憐起來的小眼神,她竟然有種捨不得,他好像要被拋棄的小狗狗,隨後她想通了。
“我搬不搬走,咱倆不都是想見就能見嗎?”
韓宗澤搖了搖頭,很謹慎的說:“並不是這樣的,如果你將空間放滿了東西,我就根本進不來了,如果你不想見我,我就沒法見到你。”
“我不會不想見你的,我還是很喜歡你的呀。”
韓宗澤垂下眸子:“那你抽屜裡的契書是什麼意思?”
“什麼?什麼契書,你說什麼?我聽不懂。”
韓宗澤見她言辭閃爍,為自己的機智點贊,他的擔憂不無道理。
“長大之後,婚約自動作廢的契書。”
“嘿嘿,你看到了?”
“別跟我嘿嘿嘿嘿的打馬虎眼,你說你是什麼意思吧,我要是沒看到的話,你是不是打算瞞到那個時候,將我一腳踹了。”
沈小棠心虛的摟著他肩膀,一副軍營兵痞勾肩搭背好哥們的樣子。
“怎麼會呢?當時我不是不知道你回來了嗎?也不知道你是另有隱情,我當然得留一手了,萬一……萬一你這個負心漢再拋棄我一次,我多冤枉吧。老話說的好,吃一塹長一智。我總不能在一個坑裡栽兩次跟頭吧。”
“我沒有那麼好糊弄。”
“……我說的是實話。”
兩個人一陣沉默,一旦出現裂痕的兩個人,其實很難修復,他們存在巨大的信任危機,這個危機讓彼此都誠惶誠恐沒有安全感。
韓宗澤應該比他更甚一些,因為他是有過錯的哪一方,更害怕被拋棄,他已經品味過一次孤獨了,他不想滿腹遺憾的再過一次那樣的人生。
如果意外這放棄和妥協的話,他想跟上她的步伐。
“你往後有什麼打算?”
“我?”
這話將沈小棠都問住了。
“沒有什麼特別的打算,就想著多賺錢,讓家人過好日子,幫助更多的人。嗯……其他的我還沒想好,我想我現在還小,可以享受一下和家人在一起的時光,至於其餘的事情,我想等到以後再去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