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她是來伺候人的,還是來監督我們的?別是我們還得管她一頓飯吧?那你得提前將伙食錢交一交。”
沈小棠翻了個白眼:“我和周嬸子的伙食就不用你們操心了,我雖然人小做不了多少活兒,但是伺候個孕婦還是忙得過來的,不至於將人擱到冷炕上不知道添把柴禾。”
“是呀,不是我說,你們家那炕冷的,這產婦睡久了容易落病根的,月子地的病根可是跟一輩子的難纏事啊。”
王老太被兩人數落也有些下不來臺,嘟囔著。
“她又不是沒手沒腳,不醒的自己燒?再說了又不是我不伺候她,哪有女兒生養不來伺候的娘呢?她娘都不管她,我可不操這心。”
沈老太心上愈發瞧不上這人,就她家那屋子小的,親家母來了往那住啊。
“沒事,往後這心我來操。”
王老太打量著眼前七八歲的小女娃,心中不悅,這沈家老太太都沒有這小丫頭這麼難纏的,緊接著就聽她說。
“這月付給你家的伙食費就算了,下月起就不付了,天天喝粥也用不上二十文。”
“誰說我家天天喝粥了?我們……”
“你說的,我方才聽到了。”沈小棠沒再理會她的狡辯,推門進屋去,“嬸子,你有啥忌口沒?比如說蔥香韭菜啥的。”
“沒有。”
沈小棠點頭:“有啥想吃的沒?想吃啥都行,我給你做。”
周翠娥咬唇想了想,眼睛四下看了看,緊張地問:“嬸子……想吃個荷包蛋,行不行啊?”
“行。”沈小棠長嘆一聲,這姑娘是新嫁婦才生了孩子,今年也不過十八歲,“這有啥不行的,我先將炕給你燒上。”
“不用了,這炕燒不熱的還浪費柴。”
沈小棠哪聽她的,心說你嫌浪費柴,我就從空間抱自己的柴,她還不信這世上有燒不熱的炕。
結果……生活給她狠狠地上了一課。
屋裡煙霧繚繞的,嗆人的不行,她家這炕大概是幾年沒清了,炕洞都堵死了。
她是又上房頂捅煙洞,又在屋裡折騰,連她奶都跟著著急上火,最後將柴禾都扔到院子裡。
開門開窗才將那煙味散出去,她的小臉也抓成了大花貓。
她頗為懊惱,自己幹什麼不聽勸。
“嬸子,對不住,明明你坐月子不該受涼,我還折騰得讓你吹風。”
周翠娥被裹得嚴嚴實實的,只露出一雙眼睛來,心裡感激不已。
“這哪兒能怪你,自我嫁過來,這炕就不好燒,每次都流煙躥火,咋燒也燒不暖,我現在都冷習慣了。”
“看來這炕頭脾氣大,我還得和它好好相處,摸摸它脾氣了。”
小棠進空間煮了一碗餛飩又打了荷包蛋端出來,將空間爐裡燒得正旺的柴火添到冷灶裡,雖然冷灶脾氣還在,但有所好轉,燒了一會兒炕上也有熱乎氣了。
周翠娥因為生產要吃清淡點,過年都沒見上油星子,這一碗皮包餡大的餛飩香的她連舌頭都要吃下去了,還有那個她從懷孕饞到現在的荷包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