酸甜可口的冰糖葫蘆終於出鍋了,放在院子裡冷凍成形,那酸酸甜甜的口感屬實好吃,家裡的孩子嚐了都饞得不行。
“好吃。”
萬景摸了摸鼻子,謙虛道:“多年前的老手藝了,看起來沒全丟。”
?
韓宗澤一臉狐疑,守在糖鍋前操作的不是他媳婦嗎?怎麼功勞都落他頭上了。雖然這東西他沒吃過,不過前世真瞧見過。
萬景催促她立字據,定好了,他也好去籌錢張羅商隊。
“這個……我還得找個懂的人看一看。”
萬景是沒存了騙她的心思,不過她求個安穩,他也沒再催促,韓宗澤聽了原委,接過契書看了一眼。
“沒問題,娘子可以籤。”
沈小棠哪信得過他個小孩,除非房世雄這種懂的,或者修文華那樣見多識廣的。
韓宗澤也看出她的意思來:“那要不讓我爹給你看看,這邊定了,咱們也好張羅著做。想來這位伯伯是要趕在年前到的,此去長安路途遙遠,若是耽擱了,容易錯過年前的好行情。”
“哎,正是這個理,年前好賣,年後都備好年貨了,這東西就不緊俏了。雖然叔不至於騙你,不過你做生意謹慎點也是沒錯的,叔不催你。”
她尋思也是這個理,讓韓秀才瞧一眼也成,雖說萬景不急,可她也不能拖太久,此去涼州一趟來回就得兩天,柿餅子曬成又得十幾日,真要給耽擱到年後,她也過意不去。
總不能讓人家千里迢迢地倒騰吃食,還賠了本吧。
畢竟是一百一十兩的大生意,韓秀才幫看過後,兩方過了書契,萬景付了三十兩做訂金,便急著去籌措人馬和商隊了。
沈小棠吃著冰糖葫蘆,心裡琢磨著怎麼將這糖葫蘆的生意做到涼州去,就見大伯饒有興致地打聽。
“大侄女,這往長安跑一趟,連車帶人給十五兩銀子呢?”
“嗯,但具體的我不清楚,得看萬景怎麼定,怎麼大伯想去?這一遭走了,可就回不來過年了。”
沈慶期待地搓了搓手:“窮人過年也無非是吃頓餃子,放兩掛鞭炮,大伯要是能賺上這十五兩,明年全家不知道能吃多少頓餃子呢。”
“再說我去了長安,沒準那富商還僱大伯拉貨呢,這一來一回能賺三十兩,就能給你小姑添筆豐厚的嫁妝,她嫁過去也不受氣,大伯能不能借你驢車使使?”
“拉兩趟我給你十兩,要是隻能拉一趟,我就給你五兩。你不用擔心鋪子裡沒法送貨,讓你三叔推著板車去,他力氣大著呢。”
沈小棠真是一改往日沈慶的看法,他作為長兄,真的挺有擔當的,住破廟時怕弟弟凍著,不肯讓沈開去,為了妹妹的嫁妝,大過年的跑出去賺錢。
“行。”
見她答應下來,沈慶眉開眼笑,走到門口又折回來想跟她說什麼,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扭頭出去了。
白秀狀似無意在一旁擺弄這成形的冰糖葫蘆,心裡卻期待著她能應下來,見自家男人不好意思將好處承諾就出去了。
她急著補充道:“瞧你大伯臉皮多薄,想跟你說事成之後,買些糖果之類的小玩意給你,又怕你瞧不上,這才不好意思地出去了。”
沈小棠忍俊不禁:“大伯臉皮薄不好意思說,大伯孃呢?是臉皮厚還是心疼自家男人啊?”
白秀被侄女打趣,拎著她就要去告狀:“哎呀,你這個嘴刁的小丫頭,還來取笑我,你看我叫不叫你娘收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