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嘴,騙人的鬼,真是信了他們的鬼話。
梁磊往房世雄身邊一靠,打聽道:“千戶,這丫頭是你的親戚?”
“不是,壓根就不認識,許是我的老孃吧。”
“啊?”梁磊搞不清楚他這是啥意思?沒聽說過將軍娶新妻還娶了這麼個小女娃呀。
就聽他呵呵一樂:“上輩子的娘。你看我打穿開襠褲起,我就跟我爹在軍營裡待著,打了這麼多年的仗,我娘都沒這麼給我張羅過一回慶功宴。”
“也就她給我整這個,是不是跟我娘一樣?這才是當孃的樣子嗎?”
沈小棠進屋聽他這麼說,眉頭皺著一臉嫌棄:“我可沒你這樣的不孝子,到處瞎認娘。”
眾人鬨笑一團,她將桌收了,端了一盆醒酒湯讓他們喝。
“我不喝,酒醒了,我這酒不就白喝了嗎?”房世雄叫囂著不喝,她舀了第一碗他又搶著喝,“我得聽孃的話,我娘讓我喝我就喝,你們也給我喝。”
“……”她算是知道了,這醉酒的人行為做事是沒有邏輯的,明天他要是知道自己認個娘,臊都得臊死,估摸半個月這人是不會再來了。
還是方繼楠最靠譜,喝了就睡,醒了就回家,別看人酒量不好,人家酒風好呀。
沈小棠不管他們了,出去看店,攆著安邦和安姜去休息。
“我們沒事做?”
“沒事做就回屋睡覺去。”
“晚上睡夠了,白天哪兒睡得著。”
沈小棠咋舌:“這一月就放這一天假,你們幹啥都行就是不能幹活兒,趕緊走啊。”
兩人挨攆,只好結伴上街上逛新鮮去了。
沈小棠將空間裡的存貨都補上,咬著果脯,沾了水在凳子面上練習這幾天學會的字。
眼見日頭偏西了,房世雄睡得臉上都是印子的領著梁磊過來了。
“妹子,我跟你介紹個人,這位是千射營的神箭手梁磊,上回救了哥一命嘞。”
沈小棠將嘴裡的果脯拿出來:“嗷。”
“他一個弓箭手,一般都在隊尾待著,這次我們讓人包抄了,這小子險些讓人給幹掉,就唸叨著想要一把匕首,他也不知道那是你家的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