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子太薄了,家裡的被子連小指肚厚都沒有,這寒冬臘月蓋著多冷啊,這要不是一家人也沒什麼,都是一家人哪能不管呢?”
“娘子,心善。”
沈小棠沒好氣推了他一下:“還不是有人在我耳邊叭叭唸叨,家人沒得選,家人能有什麼隔夜仇。”
韓宗澤摸了摸她的小腦袋,她總是這樣,待旁人大方,對自己就小氣吧啦的。
“等我家的羊殺了,給你吃。”
“你家?”
前兩年的時候,他家在山上套中了兩頭母岩羊,一直養著下崽,如今也有七八頭羊了,不是留著賣錢或是養著下崽,哪捨得自己殺來吃。
“不用,等鋪子再賺賺錢,啥時候能頓頓吃上蒸飯,我就買二斤羊肉來嚐嚐鮮,到時候給你做羊肉臊子面。”
“對了,你試試能不能將棉花變大?”
要是這東西也能變大變多,那可真是無本萬利的買賣啊。
韓宗澤試了又試,一小團棉花還是一小團棉花,看來她一夜暴富的美夢又破滅了,她憤憤然的踩洗著羊皮,揮散腦袋裡那些不切實際的想法。
一夜暴富遙不可及,還是腳踏實地的賺錢靠譜。
兩個憨態可掬的小孩在水盆裡蹦蹦跳跳,一邊洗一邊玩,等羊皮洗好了,他們身上的衣裳也溼了。
索性兩個人就弄了一盆水洗起了澡,一個七歲一個十歲,說到底也是小孩子,就算瓤子裡不是,身體上也是,一起洗便一起洗了。
左右同村,這般年紀的男娃女娃經常混在一堆下河捉魚。
沈小棠作為二十七歲的成年人,看他,完全像帶兒子,除了母愛別無其他情愫。反倒是某些人啊,美得不行,同娘子泡上了心心念唸的鴛鴦浴。
雖然還是小鴛鴦也不能為非作歹,可在他心裡那也是從未有過的鴛鴦浴啊。
小棠利索地將自己整理乾淨後,便上手三下五除二將他洗出,拎了個大毛巾將人一裹擱在了長廊下曬太陽。
誠然是色心不死的韓宗澤也察覺到一絲異樣,這人完完全全將她當小孩子看啊。
哼,不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