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咱問問棠丫頭那套圈生意有什麼門道唄?”
沈老爺子不同意,沈慶急了。
“你們不問,我去問,我已經在家歇了好幾天了。”
沈老爺子鐵青著臉:“那丫頭不說,就是不願意將賺錢的生意分出去。人活著得有骨氣,我們上門逼著問和村裡那些翻牆進院的閒漢有什麼區別?”
“骨氣能當飯吃嗎?她同外人比同咱們都親,拿十五兩銀子資助旁人,怎麼不資助一下咱家?”
沈老爺子抄起柴棍抽他:“得寸進尺,你省了一月飯錢,還賺了三兩銀子。今年怎麼也比往年強些,你有什麼不滿意的。”
沈慶捱打也不躲:“強哪兒了?”
“從前二明裡裡外外添補,春天糧種,秋天野味,冬天上山分銀子,老四的束脩他都出一半,現在……春種的糧種都不知道在哪兒?”
“梨花過年滿七歲又要加收一個人的糧稅,要是老四再考不中,我打算將梨花賣了。”
“如今,我都要賣兒賣女了,但凡有點法子,我會去為難自己的侄女嗎?你們不同意也行,給我拿錢,我自己邊擺邊琢磨。”
沈老太將錢包捂得死緊:“給老四交束脩的錢都不夠,哪有錢給你做生意。”
*
沈小棠帶著安姜把涼州的鋪子逛了個遍,一圈走下來,她琢磨著搞間果脯鋪子最實在,除了熬果脯的冰糖有些貴。
街上這幾家鋪子做得都不如她做的好吃,價格還不便宜。
鋪子是現成的,食材是免費的,除了搭些糖錢,這生意只賺不賠。
“大人,您來了?”
修文華點點頭,從袖裡拿出一紙包東阿阿膠給了她,便去檢視安邦的情況。
她趕忙跑去打了二兩酒,炒了幾個小菜,蒸了一碟豬耳朵,留他吃飯。
邊疆這幾年戰事不吃緊,不像前世那般少吃短喝,但軍營裡的日子仍舊很苦。
隨軍軍醫的待遇好些也只是餐餐飽飯,並不能頓頓見油葷,修文華一看菜色也沒推辭。
他從袖子裡掏出幾片藥材來:“丫頭,這都是上好的藥材,怎麼切的一般大小,其他的你都扔了?”
一根草藥自然是有頭有尾,有粗有細,這般大小均勻的上等藥材都是得取藥草中段,作為上等藥材賣,其實其他部分也有藥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