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挪到地上了,炕頭上坐著多暖啊。”
修文華大笑:“我們身份尊貴的千戶長不洗腳丫子,燻得屋子一股酸味,菜都不好吃了。”
“知不知道什麼叫臭男人?臭男人指得就是這個味。”
沈小棠捏著鼻子,將一盤臘肉炒筍放在桌上,臊得房世雄捂臉:“看什麼看,我今天洗還不成。你問他們,他們幾個的腳比我的都臭。”
“知道了,這有什麼好爭的。”沈小棠將酒接過去放在熱水裡溫上,又添了兩道肉菜。
男人的桌上有了酒,那便不是朋友也成朋友了,論論時局吹吹牛逼,說說怎麼同她相識。
一聽這頓飯是酬謝修文華治病的,房世雄不樂意了。
“有你這麼摳門的嗎?一頓飯酬謝兩個大恩人?”
“我……我這三盤菜不是給你炒的?”
“哪能一樣嗎?這頓充其量算我蹭的,下回再補我一頓。”
“……”
兩壇酒喝了半宿,方繼楠不勝酒力早躺在炕上睡著了,剩下的喝到後半夜也醉得東倒西歪。
她和安姜好不容易才將幾個人帶回前院安置,火炕燒起來了。
屋裡暖乎乎的,她將人打點的睡下,一扯房世雄的靴子,差沒被他的臭腳丫燻死過去。
她氣急敗壞地將靴子扔在地上:“趕緊洗洗你那腳吧,趕茅坑了。”
房世雄丟臉地摸了摸鼻子:“你真煩,小小年紀就羅裡吧嗦的,長大了一定是那種沒人娶的老姑婆。”
“那可不好意思了,小女子前幾天剛成婚,你瞧,現成的婚契還熱乎著呢。”
她得意地拿著婚契在他眼前晃了一下又放回空間,將兌了熱水的木盆丟到地上。
“與其擔心我,還是擔心一下你這臭腳丫能不能娶到媳婦兒吧,別娶回去讓你燻死了。”
房世雄吃癟,不情願地將腳放到盆裡,糊弄的洗了一把便鑽了被窩。
“誰這麼想不開,娶了你啊?”
小棠氣得吹了燈,懶得理他,回屋睡覺。
黑漆漆的屋子,暖乎乎的熱炕,昏昏欲睡的房世雄突然睡不著了。
“她才多大就嫁人?這是嫁給戀童的老變態了,還是給人家當童養媳了?”
作為一個正義感十足的好人,他能眼睜睜地看她跳火坑?當然不行,他要搞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