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諫很快地衝了個澡，這下倒好，睏意全無，精神一下清醒了。他躺在床上，怎麼也睡不著，想了想，還是忍不住拿起電話，撥出了姜歆家裡的號碼。最近太忙，他發現又有好長時間沒和姜歆聯絡了，他還真的特別想念姜歆，感覺有太多的話要對她說。
“哎！”電話剛響了兩聲，姜歆接起了電話，聽得出，她睡意很濃。
“姜歆，不好意思，把你吵醒了。”司空諫突然覺得有點唐突了。
“噢，指導員，幾點了？你還沒有睡？”姜歆翻了個身，閉著眼問，她這些天一直加班，特別累。
“太興奮了！睡不著！很想和你講講話。”司空諫小聲說。
“我知道了，指導員，你們大比武結束了，聽說效果非常好，肖軍長還給你們敬禮了。”姜歆的聲音很平靜，她可以想象老軍長當時的樣子，要知道M師這次比武，在A軍中影響可是太大了。
“你們也知道了？現在的訊息就是傳得太快了！”司空諫說。
“那當然，你不要忘了，我可是負責指導Z師所有通訊站，全程配合你M師比武。”姜歆坐了起來，很得意地說，她也沒了睡意。
“真的？我應該想到這一點，你看我就忙著這邊了，一點也沒往你那邊想，對不起了！現在，本人，M師的政委司空諫，向你——Z師通訊站的主管工程師姜歆同志，表示最崇高的致敬！”司空諫小聲開了句玩笑。
“好吧！接受你的致敬！那就擁抱一下吧！”姜歆脫口而出，說完後，她愣了，竟不知如何再講吓句了。
“行啊！不過現在是不行了，我總不能透過電話線去擁抱你吧？這樣，等我們什麼時候見面時，我一定補上。”司空諫倒沒有感到姜歆這句話有什麼不妥？他很自然地答應著，讓姜歆暗暗地鬆了一口氣，但臉上卻泛起了紅暈。
“那就一言為定！”姜歆順勢恢復了自然。
“指導員，聽說，你們這次政工幹部也都讓軍長點了將，你說實話，緊張不？”姜歆好奇地問。
“說不緊張是假的，不過真的開始了，人一進入了情況，也就管不了那麼多了。你不知道？軍長這次來，完全是突然襲擊。多虧我們這次比武前一直都是這種訓練模式，心裡倒也有些底。”司空諫回答。
“我可是在這邊緊張的手心直出汗，我在電路里聽著你的聲音，心都要跳到嗓子眼了。也怪了，我這種感覺還是第一次有，指導員，你說我吧？當兵20多年了，遇到了那麼多突發的事件，還真的沒有這種體驗。可是這次你一上陣，我怎麼就那麼的緊張？當時，我就一個心思，保證你們所有調的線路，全部暢通，絕不能給你出紕漏。”姜歆說。
“很正常，從個人角度來說，如果你再不為我緊張，我真想不出還有誰再為我緊張了？我那是按照通訊組織方案，透過新調的電路，再迂迴到M師，下達命令！”司空諫笑著說。
“不過，你們這次膽子也確實夠大的了，竟然動用了那麼多友鄰臺站，想想都替你後怕。”姜歆小聲說。
“我和師長商量了，要麼就不比，要比就來真格的，但這真格的一來，卻把軍長給招來了。你說得對，現在想起來，我們膽子也太大了，可是事情往往就是這樣，風雨之後才能見彩虹，現在不是過來了嗎？”司空諫說。
“你說得對，‘風雨之後才能見彩虹’。”姜歆重複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