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不到就見不到吧,反正現在只要能找到血煞鬼就行,免得像一隻沒頭蒼蠅一樣。
你還別說,開了陰陽眼之後,儘管視野依然和原本沒什麼區別,但大概是因為心裡面認定這好歹是一門法術,所以一路上觀察得格外仔細,卻並沒發現什麼流竄在學校中的小鬼。
反倒是,在天鵝湖那邊的方向,瞧見了沖天而起的一股子黑紅色,似煙似霧的東西。
魅靈說那東西就叫做“煞氣”,一般來說這東西是看不見的,就算偶然給我發現一丁半點,可能也是因為煞氣太過濃烈而導致膨脹外洩。
我好奇的問她我吸入身體的是不是就是這玩意兒,她卻斬釘截鐵般的否定了,說我吸進去的那個叫屍氣,雖然也歸屬於煞氣一類,但屍氣這東西是死屍獨有的。進入人體後便會在心脈血管中逐步擴散,成為屍毒,輕度的屍毒一般都可以化解,一旦攻入心臟肺腑,那就只有等死了。好比昨晚兇屍之所以能行動,也是因為其體內的屍氣在支撐著,只要洩了那道屍氣,他也就興不起什麼風浪了。
我聽罷點點頭,又學到了一些東西,想起老陳說的讓我堅持每天喝一碗淨身符水的叮囑,對屍氣這東西也算是有了一個基本的認知。
而眼前所見的煞氣,必定是柴煜散發出來的,不用說,付明奎肯定就在附近。
等我趕到天鵝湖畔,諸多警察已經戒備在這裡,想必是一路追趕付明奎到這裡的。
“真奇怪,那傢伙怎麼不指使血煞鬼殺人好讓自己跑路呢?”
魅靈疑惑的問了一句。
我沒回答,也不知道該怎麼回答,按照那畜生的作風,確實早就指使柴煜去害人了,可這一路並沒有發生任何打鬥過的痕跡,更找不到一絲血跡,著實讓人匪夷所思。
不過,很快我就知道為什麼了。
我後腳剛到,一名警察便開始向湖側小山喊話:
“上面的人聽著,你已經被包圍了!付明奎,你已經殺了很多人了,不能一錯再錯,趕快把人質放了下來自首!”
人質。
我在一群警察中找到了伍警官,廖大同卻不見身影,一問之下才知道,廖大同帶著幾個警察摸黑從小山背後繞過去了,而這邊則由他們來正面牽制住付明奎。棘手的是付明奎抓了一名學生做人質,又時不時的變個戲法來嚇人,搞得他們現在進退兩難,只能分兵兩路,以期前後夾擊。
我心頭一動,問他知不知道被抓的學生是誰,伍警官嘆口氣,說當時有一個男學生衝在人群前面,大概是想保護他的同學,結果卻被急於逃命的付明奎抓走,一起逃到了這裡。
“聽幾個學生說,那個小夥子叫孔定州。”
我冷笑一陣,果然是他。
這倆一丘之貉,這次碰頭在一起,絕對又會搞出什麼名堂來。
伍警官還在擔心孔定州這“人質”的安危,我真想跟他說一聲“擔心個屁,那小子才是最安全的。”,但想了想覺得沒什麼意義,還不如想法子解決掉柴煜,再抓住付明奎。
想到這兒,回想起伍警官居然把付明奎和血煞鬼說成是“變戲法”,看來警察有的時候辦事全都是遵循著科學事實為依據那一套來的。不過這也不能怪他們,鬼靈精怪這些東西本來就被定義為封建迷信,身為人民警察,又怎麼能去相信那些牛鬼蛇神呢。
不過我始終相信,不管面對什麼事情和事物,都要充分尊重它的客觀性,不要盲目的相信追捧。所謂迷信,就是過分的相信和依賴,即使對待科學,太過於盲目和依賴,其實也是某種程度上的“迷信”。